可实在是舒服。
尤其是颜竹此时体温过高。
握着她的手,就像持了块暖玉。
宋温凊难抑制这种冲动,好在她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她不过是重复了颜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罢了。
那人手就在她掌心,五指放松地蜷曲着,缩成了一团,温热的,柔软的。
不知为何,宋温凊的心慢慢安了。
这样也不错。
她想着,去细究原因,又寻不到是为何。
宋温凊决定放过自己。
身旁人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带着小小鼻音,像是在同人撒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ldo;宋青,我有些困了。&rdo;
&ldo;睡吧。&rdo;
宋温凊恋恋不舍地放开掌中的手,在那团温软即将退去时,她稍稍收紧了五指下意识想挽留。
&ldo;咳。&rdo;
宋温凊不自在地咳了一下,借此掩饰自己不对劲的动作,同时把那只不受控的手收回。
&ldo;晚安。&rdo;
她轻声说。
天上一轮圆月,皎洁的光铺向大地。
眼前的人周身笼了层霜,轮廓分明,恰如两人初见时。
……
灵珏带着一队人走在前面,颜竹一手搂猫,一手被灵诗捉着行在中央,而宋温凊持剑殿后。
众人这般沿着道路行进,先入山洞,而后触发对应机关进地洞,不知在暗处走了多久,视线才终于开阔。
别有天地非人间。
颜竹瞧着傲然挺立于不远处的巨大宫殿,脑中浮出了那句诗词。
可惜这世界没有李太白,就算话从口说出,也觅不到知音。
约有百丈宽的空地后,一截断崖从中突兀长出,不知其高几米。
而于其上,则建着一处宫殿,规模庞大,结构繁复,雄奇瑰丽。
殿无名,门上倒是挂着牌匾,正中有道剑痕。
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
&ldo;此处有阵。&rdo;
灵珏指尖指向了身前的空地。
而后,他便稍稍退后朝身旁看了一眼。
戴面具的男子即刻便明白了自家少主的意思,手中光芒一闪,一个巴掌大小结构精巧的银制机关鼠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他上前一步,半蹲下去,手掌倾斜将机关鼠放于地面。
小家伙鼻子伸缩几次,在周边嗅闻了一番,很快就动身蹿入了阵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