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收,又驳了这位鸣霄观主的面子。
几人有些无奈。
许阳亦是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诸位道友,好自为之吧!”
话语之间,已有送客之意。
几名真君相视一眼,也欲离开。
但方才转身,又有一人回头,好奇问道:“天师,此番诛魔,可是又开了罗天大醮?”
许阳坐在云上,点了点头:“不错。”
“这……”
几人听此,都是一惊。
罗天大醮,道门大祭仪,虽效用非凡,但消耗巨大,纵是一国倾力,也开不了几次。
看那陈朝,立国三百余年,至今也就开过五次道佛大祭仪而已。
五年前,对那邙山妖魔,郭北一县之地,就开过一次罗天大醮。
五年后,对这黑山老妖,郭北占据南方,竟又开一次罗天大醮。
这……郭北书院的家底如此丰厚?
间隔五年,连开两次大祭仪?
以小见大,触目惊心。
反观北方,虽有新帝登基,佛门助力,大行新政,但腐朽中兴的效果,哪能比得上新生奋进?
别说两场大祭仪,就是一场,陈朝现在怕也办不起来。
形势优劣,实力强弱,逐渐分明了。
只是……
那人望着许阳,神色迟疑,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疑惑:“天师,以你如今修为,飞升轻而易举,何必非与佛门不死不休?”
“是啊,不如放下争端,携手共寻大道如何?”
“南北两地,牵连佛道,若起战事,必定生灵涂炭啊。”
“天师,此事当真没有缓和可能了吗?”
几名道门真君听此,也是纷纷出声劝说。
作为北地道门之人,他们还是偏向于中立的,很希望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然而……
许阳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我话已尽,无可再言,诸位记在心中,日后自见分晓!”
说罢,也不管几人反应如何,佛尘一扫,驾云而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但这些年,他一直在劝说各大道门,甚至佛门,提防普渡慈航。
有些“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感觉。
并不是他犯贱,而是这能给慈航普度添堵。
此外,还能埋一手伏笔,有助于将来他收取各门道统,正法传承。
几世为人,还当了近千年的人间帝王,这种一时不被人理解,甚至谩骂的事情,他做得多了。
世人理不理解,感不感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否达到目的,收获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