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视一眼,都有些讶异。
见此,几名士子面色都是一变,急忙要将那楚公子拉回房内,哪儿想对方竟如雕像一般,伫在那里死盯楼下,他们根本拉拽不动。
只是那笑,犹若豺狼,令人不寒而栗。
“该死,那帮开青楼的不赚钱了吗,就这么让他们的花魁跑到郭北书院去?”
“楚公子,你初来郭北,有所不知。”
几名士子越说越激动,最后狠狠灌了一口酒,直接向那楚公子哭诉起来。
“我等代江南士子,还有江南百姓,拜谢楚兄大恩大德!”
……
“可恶!”
“这些人乃是郭北书院的女公子。”
“就是,他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开书院,尽教奇淫技巧,误人子弟,坏我儒林名声,可恨至极!”
辛十四娘停住脚步,抬眼张望,微微蹙眉。
几人说着,都将目光投在了楚公子身上,尽是希冀眼神。
“楚兄,你自北方而来,虽然不说,但我等知晓,你在京中必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不知可有办法,治一治此人,或者往京中告他一状?”
“要不要姐姐们教你几手,怎么死死的捆住男人?”
一间酒馆,二楼之中,便有目光垂涎而下。
几名士子听此,都是大喜过望,感激涕零。
“哼,他弃圣人之书而不用,专研那诗画小道杂艺,就算上了京又能怎样,难道还考得中状元吗?”
“女子?”
“女公子!”
面对众人期待目光,楚公子先是沉吟一声,随后玩味一笑:“此獠已成毒瘤,我等读书之人,理应除之而后快。”
听此,那位“楚公子”更来了兴趣。
着实奇怪!
虽然奇怪,但几名士子也没想太多,当即向对方叙说起来。
没有办法,狐女性情,便是如此。
楚公子轻笑,眼角一瞥,随后眼中精光暴起,起身赶到窗台旁边,头也不回的向众人问道:“那名女子什么来历?”
郭北书院之名,如今不说天下皆知,也是响彻江南。
“她?”
“偏偏他才高八斗,名满天下,在文坛声名远扬,更得诸位先生看重,在江浙乃至江南儒林,都有举足轻重之影响,所以就算这郭北书院如此不堪,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由他去了。”
“我呸,这是教书育人嘛,分明就是借书院之名,行秽乱之事,圣贤诗书之道,被他糟蹋成什么样了?”
“何止张家,这些年,郭北县,金华府,多少人被他夺去了身家性命?”
“那不是彩凤姑娘吗?”
这位楚公子,出手阔绰,谈吐不凡,衣着更是华贵,几天交往下来,他们已断定对方必定来自贵胄之家。
“就是,张兄你知道吧,他家就是开青楼的,前段时间没防备好,让一个花魁娘子跑到了郭北书院,他急忙过去要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郭北书院,还有那李留仙,当真厚颜无耻,可恶至极!”
“羞了羞了!”
“这小妮子。”
一众狐女在后哂笑,跟上她的脚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