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世代经商,自幼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生出的孩子自然不会单纯。
相反,霍司则自幼到大都十分聪明,能在任何事上权衡利弊,从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他外表吊儿郎当,实际比谁都心硬。
接近姜雨真,原本是因为一场霍习下的命令——只要将她娶进家门,霍家在国外的跨国企业交给他,国内企业则交给霍景淮。
他心动不已,他本就只惦记国外的资产,那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足够给他一笔启动资金。
同时他也好奇,这个姜雨真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霍习那样一个对自己孩子都不上心的人全力保护。
他要去见见。
原本他以为她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可自从那天在林间小道看到她后,他竟然先沦陷了。
她淡泊名利又恬静优雅,和加州的女人不同,干净的像一张白纸,让人不敢玷污。
霍司则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望着面前的姜雨真,忽然说起一件事——
“真真,你记不记得我在加州飙车差点死了的事?”
眼看她的脸色突变,他笑了笑,“你记得。”
“霍司则,你忽然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不是你问我,我为什么对你执着么?”霍司则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就是因为那件事。”
他所说的是在加州时,二人刚交往不久发生的一件事。
霍司则生性风流,桀骜不驯,更喜欢一些极限运动,比如在陡峭的险山上飙车,和姜雨真交往后也不例外。
那是一个被雾气笼罩的夜,他和霍习因为一些琐事大吵一架,霍习咬牙切齿让他滚。
他怒骂脏话后挂断电话,心烦意乱,叫上一堆在加州结识的狐朋狗友骑摩托去了一座有名的危山上。
山路危险的几乎视线不足五十米,一群朋友望着白雾飘飘的悬崖,惨白着脸奉劝,“二少,要不然今天晚上别玩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也太危险了!”
“是啊二少,我以前听我妈说,这种带雾的天气就是小鬼索命,吓人的很。”
如果放在平常,众人定会笑这个说法迷信,可那夜的天气太诡异,诡异到他们不敢调侃,甚至想离开。
但他们不敢得罪霍司则。
霍司则冷冷瞪他们,“一群没胆子的东西,你们不去老子自己去!”
话音刚落,他的限量版摩托车陡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下一秒人已经不见踪影,消失在迷雾之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众人不多时反应过来,纷纷对视一眼,但谁都不敢在这个天气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番商量下来,最终给姜雨真打去了电话。
那时,姜雨真刚答应做霍司则的女朋友不久,接到电话时还在便利店里打夜工。
匆匆和老板请假后,她急忙拦下一辆出租车,按照那些人说的地址去寻找霍司则。
霍司则对此浑然不知,手机和一切可以联络外界的交通工具在之前已经扔下悬崖,头盔下紧皱的眉头和不耐烦的表情暴露他的内心,让他越发烦躁。
前方的道路是一个又一个的弯,摩托车一直在最外层的圈子中打转,每一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山下深不见底的树林中去。
可他毫无怯意,耳边不断传来冷风呼啸的声音,让他冷静不下来,只想快些,再快些。
雾越来越浓厚,眼看着他即将有惊无险的骑到山下,面前却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被横空倒下的树,截断整条道路。
这棵树什么时候出现的?!上山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