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正在心里不停嘚巴,他脸上没个把门的,寒生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他闭了闭眼,严厉道:“不要瞎想!”
季辞:……
“哦。”季辞看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寒生长老,没事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
这一回,寒生没有阻拦。
但季辞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头皮发麻,季辞加快脚步,迅速离开这里。
寒生站立在原地,如同一只失去生机的木偶,只是手指无意识的摩梭,就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
离开寒生之后,季辞只觉得空气都新鲜不少。
他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越看越碍眼,正寻思把它摘下来丢掉,身侧忽然传来一阵冷冽的气息。
季辞转过头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不纠结自己手上的镯子了,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躬身行礼:
“云宗主。”
此人正是云时。
他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衣摆处沾染着些许暗红色,不知道是不是血,面上笑意吟吟,看着季辞的目光充满了兴味。
见季辞一副警惕的模样,他便挑眉道:
“怎么,很害怕我?”
听到他这么说,季辞扯起唇角,艰难地笑了笑:“怎么会,我对云宗主……一片敬仰之情。”
才怪,寒生他们都是小变态,只有云时是超级无敌大变态。
将他丢进鬼蜮就算了,丢进去之前,居然还摸他?
草,真是恶心。
云时却仿佛没有看见季辞的表情,他相当娴熟地凑近季辞,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兴致勃勃道:
“你好像变漂亮了,是我的错觉吗?”
季辞:“……想来应该是的。”
云时沉吟片刻,随后斩钉截铁:“不,你确实变漂亮了,我想想,你是不是在鬼蜮突破了化神?”
他再次提起鬼蜮,季辞难看的脸色几乎快要掩盖不住。
季辞抬手拨开云时的爪子,再次向后退去:“这次是弟子打搅宗主了,弟子先行告退。”
说完便要离开。
夭寿了,最近怎么回事,老是碰见这些晦气玩意儿?
正这么想着,手臂忽然被扯住。
一阵天旋地转,季辞只觉得身形一轻,后背陷进柔软的被褥中。
季辞草草竖着的头发散开,他搞不清楚状况,慌乱地抬起眸子,就见云时一脸笑意地盯着他看,目光像是在欣赏。
见季辞看过来,便轻佻地一抬眉,伸手不轻不重地按压住季辞的喉结:
“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季辞:……
尼玛这人有毛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