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那个人灵魂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愉悦,他那么做时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不,不对,不是的。
他不是为了玩乐才抽出那个人的灵魂的,他是……他是……他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他得解释,他必须得解释。
他没有,绝对没有任性妄为。
没有……没有像那些……像那些怪物一样伤害别人。
伯纳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托尼,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会听他解释的!
是太长时间了,是太长时间没有人收紧他脖子上的绳索。
太长时间了,太长时间了!
他忘记了,他越过那条线了。
伯纳向后倒退两步,用几乎是惶恐的眼神看着托尼。
他在找借口,那个人不喜欢他找借口。
他不会原谅他了。
不会原谅他了!
“伯纳!”一瞬间,托尼感觉到了不好。
那种浓郁的危险气息从伯纳周身散发出来。
托尼从来是“没有危险的能力,只有危险的人”这一理论的支持者,但是现在他也必须得说,这样的伯纳看起来太危险了。
那种危险源自于伯纳周身散发出来的痛苦与悲伤,那黑色的气息环绕着他,与他共同生长。
托尼喊着他,他却听不见,只是用那种几乎坠入深渊的痛苦看着自己。
他不会原谅他了。
就像他说的,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原谅了他,这一次他不会原谅他了!
【……我……】伯纳口中吐出古老的语言,那需要似乎是从深埋的地下爬出,来自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黑暗吸引着同样黑暗的生物,与他的情绪共同起舞。
而就在这时候,所有人听见了一阵笑声。
清脆的、阴暗的、古旧的……
很难说清楚,为什么一个简单的笑声中竟然能听出来那么多不同的调子,但是那确定无疑是来自于一个声音。
接着,街道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一个双眼空洞的人类肩膀上坐着一个怪异的娃娃走出来。
伯纳腰间的活音符更加激动的震荡着。
而那娃娃坐在那个人的肩膀上,怪异的说不出什么颜色的假眼转动了至伯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