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都是整个卖的,切开了,剩下的不好卖。”
“我家人少,这一个太大了,吃不了,也会坏的。”秋红说道,转身正要去别的摊子。
“这位姑娘,要不我跟她分一个,你就帮她切开嘛。”陶元举插进来帮着秋红说话,对蒋凤妹道。
蒋凤妹点头同意了:“这样就好,我们都不会卖半个留半个的。你去别的瘫子问问,也是一样的。”
便拿起西瓜刀,给两位把西瓜剖开,分别称了称。
两个人各自捧着自己那一半离开了。
陶元举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秋红,肯定有问题!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很多有文化的人,国语都说不好,都是南腔北调,操着方言味很重的国语。连总裁常志清,早年在申城十里洋场操社会,到保定上过学,去岛国留过洋,都改不了他那奉化溪口的土腔。
直到半个世纪之后的九零年代,华国高层主要领导人讲话,还是一口方言。
而这个自称贫穷乡村出来的侍女,却说的是一口国语,竟然没有苏北口音。
这一点,那天晚上难道梁天舟没有注意到吗?梁天舟当然没注意到,因为那晚在客堂里问话时,主要就是成太太在回答,她旁边的秋红,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秋红既然有问题,那么医院的林主任,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这个发现,让陶元举修正了他的方向,桂五既然现在找不到,重点就放在秋红和林主任身上了。
……
青木一雄对成梓轩的工作,没有一点进展。无论青木课长怎么劝说,许以各种美好的前程和给他分析华国当前的局面,希望成梓轩看清形势,做出正确的选择。
“华国有句古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青木课长充分展示了他的汉学功底,希望得到成梓轩的认可。
“华国还有一句古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呢。”成梓轩驳斥道。
文天祥可是抗击外来侵略者的一代名臣。
成梓轩说出这话,寓意不言自明。
青木一雄拿他没办法,他心里想,如果你真的要以死殉道,我会不会成全了你?
与其等他成为对手,不如让他烟消云散。
就这样,成梓轩继续在洋楼软禁着,青木一雄要一点一点地消磨掉他的意志,直到他归顺自己。
成梓轩除了不能出门,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看书。
屋内的闷热让他难以安心,他合上书,到阳台上透透气。正午的阳光照在阳台上,虽然也灼热,但相比屋内,还有一丝风,稍微好受一些。他深吸一口气,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他脚下这种别墅洋楼。
这是哪里呢?自己从小在两江城长大,他努力通过周围的建筑,来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
突然,他看到对面那栋楼的一户窗口,有个人。这个人,他认识。
是老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