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庚年三个字还没说完,旁边有人大声叫他:“梁科长!我在这里!”
梁天舟抬头一看,成庚年正站在那里对他招手,他的身后铁丝网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康复病区。
“成院长,您这是?”
成庚年看梁天舟那惊愕的表情,又顺着梁天舟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大笑道:
“梁科长也会开玩笑。这家精神病疗养院,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我只是觉得在共济医院人多眼杂的,家里也不方便,相比起来这里还比较安静。就约梁科长到这里见面。”
“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梁天舟想起前天晚上,成庚年说他夫人那张嘴,什么事都闹得尽人皆知。
“这里恐怕是成院长经常来躲清净的一个所在吧。”
“梁科长猜的没错,我还是这家疗养院的股东之一。”成庚年承认道。
梁天舟随着成庚年到了一间办公室,关上门。
“成院长,请说吧,找我肯定有什么事。”
“梁科长,我知道你们警察局是找不到梓轩的。找到也带不回来。”成庚年说话的语调非常平静,不是抱怨,一点抱怨都没有。
“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隐藏在我身边的人查出来。不查出来,真是寝食难安呐。”
梁天舟一听这话,话里有话呀。
“等等,成院长您是不是知道令公子在什么人手上?如果令公子没什么事,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梁天舟故意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得出个大概来。”
梁天舟大胆地伸出手去,在成庚年额头上晃了一下:“成院长,您没病吧?”
“梁科长,你别急,听我说完。”
“您请说。”
成庚年继续说道:“你之前询问我的那些问题,我也仔细琢磨过,梓轩这次走失,家里肯定出了家贼。他们才知道梓轩什么时候要回国,坐哪班船。至于是什么人干的,我说了你们也拿他们没办法,我怀疑是青木课长。”
梁天舟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好乱说。就算是青木课长邀请令公子去,怎么不跟你们家里通知一声?打个电话也行啊。”
“这就是我很疑惑的地方。梓轩学的专业,可能青木课长很感兴趣,但梓轩不会答应他。所以,”成庚年这时候脸上有一丝担忧,“所以,他们就来硬的。”
梁天舟看成庚年的表情,多少无奈。
成庚年接着说道:
“昨天就去见过青木课长,但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他们一定是把梓轩软禁在那个洋楼里了。
之前我去过他那个洋楼的住处,昨天我去,他们竟然没让我进去,还找理由搪塞,把我带到特高课办公处。遮遮掩掩的,没有鬼才怪。”
“这么说来,据你判断,令公子在青木课长的别墅里,既然找到了,我们就不用再调查了。”梁天舟准备起身告辞。
“那我刚才说的那事?”成庚年望着梁天舟。
“如果你身边有青木课长的人,你直接叫青木课长把人撤了不就得了,还用得着查吗?或者你把那两个人,秋红和桂五,都辞退了,很简单的事呀。”
“看来,只能豁出我这把老骨头,跟青木一雄去要人了。”成庚年叹口气,挥着手让梁天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