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京城之时,我与师父就已经见过了那位府尹大人,此事他的确有难言之隐。”天泉言语中满是无奈之意。
京兆府尹姓仲,倒是位与人为善的官员,他与玉枢真人直言了此事的难处并不在京兆府衙门,而在朝中。
南山仙人已死,案子也已经了解,这位仲大人虽不想多惹是非,但青城派玉枢真人的名头响亮,他也愿意结个善缘,只是此事的确是他无法做主。
仲大人明言了此次讨回尸身的关键不在衙门肯不肯放,而在锦衣卫点不点头。
江湖之事归锦衣卫主管,南山仙人所犯大案虽牵扯朝堂,但其本人却出自江湖,所以此事若无锦衣卫点头,便是京兆府尹也不敢擅自松口。
这就是南山仙人一脉的弟子来京中许久,却毫无进展的关键所在,这群人一直不得其法,总是在试图打通朝中刑部的关系,却不明白锦衣卫才是最后有资格拍板之人。
也多亏了玉枢真人道家高人的名头够响亮,否则若不是京兆尹仲大人出面指点迷津,他们此刻也是无头苍蝇团团转。
在明白了关隘所在之后,玉枢真人也无能为力了,这已经不是钱财和人情可以处理得了的事情了,锦衣卫怎么样也不可能点头的。
玉枢真人不愿意做无用功,所以与其等着留下被人算计,他不如早些回到蜀中去,此刻之所以还留在京里,一是为了说服南山仙人一脉的弟子放弃。
另一方面也是打算为天泉身上的毒想想办法,京中能人不少,或许有高人可解这奇毒。
“实在对不住,此事,在下有心也无力。”昭子义惭愧地说道。
天泉忙道:“昭兄不必如此,这本就是青城派一家恩怨,怎么好牵扯伱进来。”
昭子义虽有心报恩,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分量如何,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便是他的师兄,他的恩师,都必须小心行事,他又能够怎么办。
不过昭子义苦笑之后,却和天泉说起了另一件事:“此事虽难,倒也并非无路可走,若要请锦衣卫卖人情,在下倒有一个法子。”
在昭子义看来,那位南山仙人已死,锦衣卫也并非油盐不进,只求一具尸身的话,或许有法可行。
于是,昭子义顿了顿,说道:“锦衣卫虽不好接近,但在下听闻那位新任的陆指挥使,他在京中有位好友,只要通过此人搭上关系,若能使那位陆大人开口,这难题便可立解。”
闻言,天泉眼前一亮,赶紧追问道:“竟有此事,还请昭兄说明白些。”
昭子义说道:“此人是当朝工部侍郎杨大人的公子,名叫杨致远,据说他与陆大人私交甚笃,还常常出入陆大人府中,若能够求得他出面相助,此事便有机会。”
天泉连连点头,可接着又为难道:“可是,我与这位杨公子素不相识,如何求他相助?”
天泉虽然薄有侠名,但那是在江湖,京中的达官贵人他一概不认识,这位杨公子的父亲官至六部侍郎,与他们这些江湖白丁而言,实在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
“此事倒不难,”昭子义笑着说道:“杨公子在国子监读书,在下的恩师正是国子监祭酒,我以梅华书院弟子的身份出面邀约,想必这位杨公子也不吝给一分薄面。”
天泉起身郑重一揖:“若能如此,我在这先替诸位师兄谢过昭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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