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能够怪霍云起,作为一个年轻人来说,他最需要的是经历挫折,只有在尝过跌倒的滋味后,才能走得更远。
所以作为一个前辈,陆寒江这时候选择了亲自上场,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年轻的后辈,希望他能够成长。
“唉。”
听完了霍云起的话,陆寒江也放下了茶杯,摇首道:“没想到霍兄竟是如此侠义之人,铸剑山庄困顿至此,却还不惜重金招待我等,实教人感到惭愧。”
“陆帮主切莫如此说,这都是在下应当做的。”霍云起连忙起身说道,那“困顿”二字实在是刺痛了他。
陆寒江抬起头,表情一言难尽,他有叹息一声:“唉,原本霍兄说到这个地步,我无论如何也该出手帮上几分才是,可。唉,霍兄可知道,我丐帮如今是净衣派的诸位长老掌握大权?”
话题忽然转到了丐帮上,霍云起却并未觉得哪里不对,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道:“此事,在下也略有耳闻。”
陆寒江面露愁苦,将杯中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道:“实不相瞒,在下虽是梁老帮主亲自指定的帮主,但资历尚浅,人微言轻,帮中事务都由诸位长老一言而决,在下虽是帮主,却只是空有名头。”
“这”
霍云起一愣,然后发出一声感同身受的叹息:“陆兄,也不容易啊。”
他不也是如此吗,眼看铸剑山庄即将万劫不复,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大权被伯父掌握,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在大势之下,却只是螳臂当车。
两个经历相同的人很快聊到了一起,话匣子打开之后,霍云起顾不得那许多,张口就把自己的困境也和盘托出,说得陆寒江是心头啧啧称奇,面上却是一惊一叹。
这茶水不醉人,但陆寒江却好像上头了一样,他一拍桌子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可被此等区区之事掣肘!今日一谈,甚觉你我意气相投,霍兄这事,便交予我来办!”
“陆兄!”霍云起激动地手足无措。
陆寒江不在意地摆摆手,当即出言保证道:“霍兄,此去铸剑山庄,在下定会全力说服帮中各位长老,让他们出手襄助你们渡过此次难关。”
“陆兄大义!在下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
霍云起眼中一片湿润,郑重地起身下拜,陆寒江赶紧虚扶了一手,然后堂堂正正受了他这一拜。
“霍兄万万不可,怎好行如此大礼。”
等对方拜完了,陆寒江才把人扶起,霍云起抬起头与之对视一眼,感觉到多日来心中的郁结通通散去,他遇见了一位难得的知己。
两人又相谈了许多,到了饭点,霍云起这才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头,进门前两人还是霍少庄主,陆帮主的叫,这出门后,两人已经称兄道弟,不分彼此。
出门时,陆寒江偶然瞥见了楼下马圈里的那匹白马,心头一动,便说道:“霍兄,还有一事尚得请教你。”
霍云起道:“陆兄尽管说来。”
“之前见伱们与那外族商人做过生意,不知道可否替在下牵线搭桥。”
陆寒江目光瞥见另一边走来的商萝,张口就来:“家妹对那白马甚为喜欢,所以在下也想买上一匹,想请霍兄,代为联系一番。”
霍云起闻言,几乎没有迟疑,当即说道:“何必如此麻烦,陆兄之妹亦是我之妹,这匹白马,我便做主送与陆妹妹,就当作是见面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