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鉴行了两步,面前突然蹦出了两个官差,两人手里的刀交叉,拦住了他的去路。
姚鉴自认俊美无双,但是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我犯了什么错了?”
“长安城有禁令,喝醉酒不得骑马。醉酒骑马属于醉驾。这位公子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我只是个乡下来的,不知道有这些规定。”
无论姚鉴怎么辩解,他连人带马都被迁到了官府。连带着他阿娘也被连坐了。
姚鉴抬着头盯着府衙门口的巍峨的牌匾,上书“大理寺”三个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的脑袋乱哄哄的,被两个官差逮了进去。
堂上威严,姚鉴一个乡下来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于是开始耍赖。
“我没喝酒,你们怎么证明我喝了酒?”
“你手里拿着酒壶。”
姚鉴连忙将手里的酒壶扔了。
姚鉴恍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妹妹正挽着阿娘的手,站在门口,一脸得趣的笑。
姚鉴的酒终于醒了一些了。
他想起来了!那个即将成为他妹夫的人不是大理寺卿吗?他被这个妹妹耍了!
“醉驾?!”姚鉴一脸问罪的表情。
“阿兄,你入了长安城可得收敛一些,不能那么好酒了,否则喝酒误事啊。”姚菀苦口婆心道。
“在长安城不能喝酒,那我还是回家去。”
“阿兄,你就想做一辈子的乡巴佬吗?长安城美女如云,你便不想找个比你好看的娶了吗?”姚菀道。
姚鉴的表情变得迟疑,而后勉为其难道:“那我就暂时不喝酒了。”
姚母的重点显然不在于此,她四处看了看,拍着姚菀的手道:“菀菀,你不是要让我见一个人吗?”
姚母说得很委婉,姚菀的脸还是不禁红了。
姚母看着姚菀的模样,心里还是开心的。她接到姚菀书信的时候,整夜的睡不着。
何覃的离去,对她的打击很大。姚母的秉性懦弱,这么些年,只能让姚菀在外面走南闯北,她心中诸多愧疚,也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当知道女儿遇到这样的人时,她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姚菀也是好奇,刚刚卫谚都在的,此时去了何处?
卫谚穿着玉白色的长袍,上面绘着云纹,身上冷峻的气质收敛了一些,若非腰间挂着霜华刀,便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了。
卫谚在镜子前看了看,确定自己一丝不苟后,才走出门。临走时,又觉得自己身上的腰带不是很配,又换了一根腰带。
卫谚生于富贵之家,出生的就比人高很多,本身又才华出众,一路走来可谓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这么忐忑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出了门。
姚菀、姚母及姚哥,三人在大理寺的偏厅中等着。
卫谚一踏入,三双眼睛便一齐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个人的心思各异。
姚菀:卫大人穿白衣挺好看的,以后要让他多穿白衣。
姚母:这人看着沉稳,比何覃好多了。
姚鉴:他娘的,这人貌似长得比自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