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勤俭节约,这不像是她会做出的事。”姚菀看向卫谚,“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记得那个小姑娘吗?我指着方家问了她一句话——‘住在那里的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小姑娘道——‘一般都戌时回’。”卫谚道。
姚菀瞪着卫谚,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她也算有见识了,查过几十件案子,但是和卫谚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说,方母撒谎了,方渐离并没有消失。”姚菀道,“方渐离,究竟在躲什么?”
难道真的是方渐离杀了陈家小姐,因爱生恨?
这只有查到最后,才知道真相了。
姚菀告诉卫谚自己宿在长安城的客栈中,实际上,她已经从客栈里搬了起来。长安城的客栈实在太贵了,她打算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将就一下,等破了这个案子,她便提出要求要见何覃。她现在只盼着这个案子能早日破了。
姚菀抱着包袱在东市上走着,因本朝素有宵禁规定,所以太阳落山后,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本来热闹的东市变得逐渐冷清。
姚菀将钱袋取了出来,算了算,心中甚是纠结。住客栈太贵了,但是不住客栈,又能去哪里呢?
姚菀在一个台阶上坐下来,撑着脑袋思考着。她的时间不多了,再晚些就要被赶了。
“姑娘。”
姚菀抬起头,就看到自己三步开外,站着一白衣公子。
“姑娘可是姚菀?”那人问道。
姚菀纵使再淡定,此时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认识我?”她偶尔来长安城,在长安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居然有人认识她?
白衣公子也是一喜:“你是姚菀,姚鉴的妹妹。我是姚鉴的朋友,他时常提起你的。前两日,我还收到他一封信,说你到长安城来了,让我照拂你一番。”
“那你又是如何识得我的?”惊喜过后,姚菀警惕道。
“你阿兄的信上有你的样貌。”白衣公子说着,便取出了怀里的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一封信,一张画像。
姚菀看了,确实是姚鉴的字,那画像,也是她的画像。姚菀再看那人,衣服品貌皆是不凡,姚鉴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白衣公子道:“我唤木白,松木之木,白泽之白,在这不远处有一处空宅子,你便暂住在那里吧。”
姚菀看了天色,又看了手中的信,最终还是决定跟着那白衣公子去了。那处空宅子竟也在崇仁坊里,两旁都是高门府邸,有些热闹。瞧着这光景,姚菀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木白指了一间屋子给姚菀,自己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院子门口处拱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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