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只要苟到上课铃响,他就能安枕无忧。
他又不傻,和夏铭单独出去,肯定要挨打,傻子才出去呢。
虽然他嘴上高举为大家同乐的大旗,但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同乐的代价,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就是这么双标的人。
潇楠忍痛抽出脚,故作轻松地说:“我觉得挺麻烦的,办公室里全是老师,不想看到他们,放学再和你去看,那时候人少,反正东西又跑不了,什么时候都能看。”
夏铭但笑不语,哪能听不出他这只是借口,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揪着这事不放。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潇楠没眼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哪天找他出去切磋松松骨头,保管他老实安分一段时间。想让他彻底安分很难,这家伙有不怕死的小强精神。
看夏铭没再盯他,潇楠松了一口气,不敢继续杵在这碍眼,麻溜地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过真的不是冒领他功吗?夏铭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好事的人,潇楠心中对此十分怀疑。
感受到沉重压力的不止是潇楠,原本有他在,有人帮自己抗伤害。加上乌元西有意降低存在感,夏铭都没怎么注意他,火力全被潇楠吸走,他心里除了紧张外,没什么不好。
潇楠一走,他就成为大众焦点,独自面临夏铭带来的巨大压力,整个人僵在原地,吓白了脸庞。
罪犯等待宣判的心理路程,无疑是难熬的,他此时也是一样。
夏铭倒也不是真脾气好到,人家道个谦,就原谅他对自己的诋毁。
不理他除了故意晾他,用心理战折磨他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潇楠这个讨厌的家伙,吸引走了他大部分火力。
他对潇楠这个没眼色,屡次打断他和潘琳说话的人的恼怒,远超过乌元西对他的污蔑和诽谤。
夏铭打量着战战兢兢的乌元西,对他这个人不是很了解,实际上他和班上的人都不怎么熟。
乌元西人瘦的跟竹竿似的,一点儿也不抗揍,打轻了起不到威慑、惩罚作用,打重了还要赔医药费,涉及金钱关系,在夏铭这里都不是小事。
乌元西不值钱,他的钱何其高贵,他哪里配他赔医药费?没有人能占夏铭的便宜,也没人能讹到他的钱。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对他出手,无法撇清责任。
夏铭想出个既能折磨乌元西身心让其不好过,又能让他长教训不敢再犯的好主意,“下周咱们班打扫大厕所的任务交给你,只能你亲自去做不准人帮。陈晔,你盯着他做,大家有空也可以监督他完成。”
“好。”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陈晔还没回复,大家快速答应下来,就怕应晚了,这事落在自己头上。
反正扫厕所的不是他们,答应下来也无妨。
陈晔:“……”看来大家都很嫌弃扫厕所,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
敢怒不敢言的乌元西:“……”一点儿也不好,不,他一点儿都不想!
但看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乌元西识相地闭嘴了。
他若敢说不,先不说夏铭会对他如何,这些同学就不会放过他。
有个冤大头既能顶锅,又能做大家都不愿意做的事,只需监督他,换他他也会爽快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