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流萤,我是欺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师尊,却平白无故做了你那么久的师尊,我没有教好你,让你做一个善良的人,导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出格之事。今日你若再犯下错误,那真的便是无可救药了。我答应你,现在就把你的师尊还给你,我死了,你师尊就会回来,永远陪着你,我也希望,你们仙门不要再争斗了,太内耗了。”
玉玲珑闻言,正要朝她飞去,她运了运灵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被定住了,她往下一看,见脚底一团蓝色光芒缠住了她。
她愕然抬起头,大声叫着她的名字:“贺连衣,你不许死。”
贺连衣浅浅笑了一下,蓝色光芒中,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浮了起来,翩翩若仙一般。或许这就是她来这里的意义,她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玲珑,对不起,我又要食言了,来世不对
(),来来世,等你和龙九了却了姻缘,我就来找你,虽然,我不知道该在哪里找你,但是你可以来找我,我应该就在人间。”
说吧,她收回双眼,右手轻转,头顶的斩天剑噌地一声,朝她冲去。
她闭上眼,张开双手,感觉到耳边呼啸过来一阵迅疾的风,听见四周都在叫她。
“仙尊。”
“贺连衣。”
那里面还夹着一句:“师父!”
忽地一下,她听见长剑划破天空,宛若悲婉的兵器,兵器弑主,乃是仙门禁忌的功法,陪伴了她几l年的兵器和她有感情,那发出来声音自然悲凉,就像是在哭泣。
但是它无法拒绝主人的指令,无法违背作为兵器的职责。
“斩天!”
贺连衣双指一竖,准备迎接那灌入头顶的疼痛,然而,迎接她的是一个猝不及防地扑倒。
她的背狠狠跌在粗粝的石头上,骨头都要碎了一般。只听见兵器插入□□的身体,带着一阵鲜血的喷薄,还有血腥气息。
贺连衣没感觉到疼痛,她只觉得身前压着一个人的身体,她缓缓睁开眼,见钟流萤扑在她身上,后背蝴蝶骨被斩天稳稳扎穿。
鲜血汹涌地从她背部冒出来,因为她穿着的是黑色,看上去她的衣服就像是被打湿了一般。
她额头冒出汗来,眉头微微一蹙,干呕了两口鲜血。
“流萤。”
贺连衣坐起身,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
“流萤!”
钟流萤眼泪落了下来,她嘴角的鲜血顺着往下,不忍吸了吸鼻子:“师父。”
“为什么。”
贺连衣心一紧,她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要要她的性命吗,她现在这个是在做什么。
“你是,我的,师父。”
虽然只有短短几l年,但是她真实是钟流萤的师父,她点点头:“是,你也是我的徒弟。”
钟流萤笑了一下:“太好了。”她重重地吸一口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连衣依旧不明白:“你明明可以不用去死。”
钟流萤的声音渐渐弱了起来:“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纵然你不是我真的师父,你不是那个把我从弃婴塔捡到,抚养我长大,教我武功的人,可是,你给我熬粥,教我如何做人,你还鼓励我,让我在簪花大会拔得头筹,你的温柔,还有亲和,让我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可这是一个错误,我不应该喜欢你,我应该喜欢我的师父。所以你现在,当一回我的师父。”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越来越低,鲜血逐渐带走她的体温和生命。
她看见她眼里的光逐渐暗淡,内心一紧。
她握紧她的手,不断输送灵力:“你别说话,我救你。”
钟流萤笑了一下:“没用了,斩天刺破了我的心脏,而且我本就应该死了,师父,好冷,你抱着我吧,我要去找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