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怎么在林子里脱裤子呢?谁不知道这地儿蛇虫多,就不知道忍一忍?”
孙招娣虽然和翠花娘不对付,可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希望她能记住那蛇的模样,不然去了卫生所也不知道怎么解毒。”
“是啊,这人倒霉啊,真是解个手都能被蛇咬。”
听那婶子这么说的路果果嘴角微抽。
这何止是倒霉啊,简直是霉神找上门来了!
母女二人回到家后,把野芹菜和木耳全部倒在竹簸箕里,经过翠花娘的事,她们也没比较谁摘的木耳多了,一起把木耳清洗干净,然后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晒干水分弄成木耳干,一部分吃新鲜的。
眼下木耳最常见的新鲜吃法,就是煮熟以后拌着吃,或者是和芹菜炒着吃。
中午他们家吃的就是野芹菜炒木耳,泡萝卜丝,还有一小碗辣椒酱。
“今年多换点大豆,我做几坛豆腐乳放着,”孙招娣说道。
“好,”陆老八点头,“要知道你们去了花头山,我立马就去找你们了。”
他在路上听说了翠花娘的事,当时也不知道母女二人也在花头山,还以为她们在别处呢,毕竟出门时方向并不在那边。
“这个季节花头山的蛇虫多,还是少去,”陆再阳也道。
“我们也没想到会碰见那事儿,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孙招娣吃着脆嫩的木耳,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路果果见此安抚她,“下午肯定有消息的。”
“希望没事,”孙招娣说。
刚吃过饭收拾好碗筷,就下起小雨,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各忙各的,陆再阳还是在编草鞋,父子二人干活重,也费鞋,所以陆再阳总是在编草鞋。
陆老八又在修整锄头,他用的锄头总是出问题,隔两天就要修整一次。
路果果和孙招娣坐在一起说着话,路果果在听她小时候和姐妹们一起发生的事儿。
孙招娣不会给孩子分享自己年幼时的不幸,只挑着她们姐妹几个比较轻松的事跟路果果说,不只是路果果在听,陆再阳父子二人也一边忙着一边听,时不时接两句话。
“我大姐,也就是你大姨,说起来都二十几年没见了,”最后孙招娣才说起自己的大姐,脸上带着几分思念。
“她十六岁就被嫁到深山里去了,我还记得她嫁人的那天,就和平常上山干活时没什么不同,背着竹篓冲我们几姐妹挥了挥手,到了晚上都没回来,你三姨还问我,大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在路上摔着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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