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着你献殷情。”
李玉翎无语的剁了两脚,走进雨中,自有央央立刻撑了伞追上来。
萧又野跟着进了雨中,侍从立刻跟上去撑伞。
李玉翎忽的停住,偏过头,傅云奕匆忙垂下眼皮。
他感觉到高头鞋履踩在水坑的声音愈发靠近,心脏没有来由的砰砰跳起来。
她为什么又注意到自己?
他这次可没招她。
水窝汇聚在地上积了一点水,浅淡的水碧色裙敛倏然滑过水面,微微沾湿,黏贴在鞋履上,那裙敛上的菡萏逼真的似是真花落了雨,鞋面上的缎面溅了水泥点子,染脏了缠枝纹。
傅云奕心脏不可控的加快了两分。
那绣鞋在两寸的地方停住,余光里,他看见,这位公主翘着绣足,在给鞋子染泥。
“公主--”
萧又野靠近,扫一眼碍眼的仆从,“怎么了?”
李玉翎奉行的人生准则是,有气当场出,用沾了泥的高头履,踢在他前襟上。
连着踢了两下。
萧又野外面罩的是黑色的直裰,下摆上两个明晃晃的泥脚印。
“噗--”
银铃声一般的笑声,比雨声更脆,李玉翎的笑声里透着愉快,“本公主要去看殿下了,左常事,你就这样回去吧。”
李玉翎好心情的往侧边方向走去。
这里是跑腿下人的地方,来往难免沾了泥……她是过来弄泥的……并不是注意到他。
雨丝绵密,晕出雪白雾气,青枝独枝下,只看见缎子似的乌黑发尾垂在后腰,称的腰肢纤细不可一握,萧又野看见,她发梢轻晃,跳在水坑里,四溅起水花。
低头看了看前襟上的鞋印。
小小的,还没有他巴掌大。
她的绣足,究竟该有多小?十年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一层层剥掉,一点点揉进掌心细细把玩。
他骨指一寸寸揉着那微雕,仿佛拇指摩挲的细细纹理不是细木,而是温热的雪肤肌理。
仆从掏出襟帕蹲下身,萧又野往后退一步,半边肩湿在雨里,“不擦。”
“这泥不许浆洗。”
萧又野看一眼雨中的李玉翎,转身离开。
有小给使出来,撑起伞,看来是要出去当差。
“这位小给使,是要去上值吗?”傅云奕开口问道。
“是啊,奴是东宫的,伺候太子殿下。”
傅云奕又问:“吾站在这很不显眼吗?”
小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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