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此地?不?宜久留,沈哥哥快些回去吧。”
见她并未真的听进去,沈槐安急得满额头流汗,还想再争取一下,却再也没有机会。
林知雀强行收住泛滥的心?绪,趁着面容还能绷得住,使劲推了他一把,干脆道:
“桂枝,送客!”
出?了侯府,容家的马车早已候在?门口,却比来时少了一辆。
容景枝在?府中溜达了许久,克制住无尽好奇,没有靠近倚月阁,更没有趴在?墙角偷听,心?底痒得难受。
她刻意与?沈槐安同坐一辆马车,颠簸摇晃之中侧眸看去,瞧着他满是挫败的模样?,蓦然很不?顺眼。
一男一女,私下会面,还能有什么事儿?
可?惜人家姑娘有了心?上人,这家伙非要往上凑,自然四处碰壁。
现在?倒好,摆出?一副死相,当真是难堪。
容景枝闷哼着瞥了沈槐安一眼,扶着车壁稳住身形,直截了当地?责备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通就快点出?来,何必自讨没趣?”
“我?我?只是想让她释怀一些。”
沈槐安思及林家一案真相,无能为力地?垂下眼帘,微弱的声音唯唯诺诺。
“那她现在?释怀了吗?”
“她似乎更想不?开了。“
容景枝嘴角抽搐,无法理解地?扶额,烦躁地?歪着脑袋质问道:
“既然如此,你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
沈槐安支吾了半天,仍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像是锯了嘴的闷葫芦,把人急得七窍生烟。
“你你,行了,下去吧你!”
容景枝没了耐心?,想听的绯闻趣事半点没捞到,还发现这人极其忸怩啰嗦,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思绪发散,一想到这人要拆散裴言渊和林知雀,更是火上浇油。
不?一会儿,她立刻让车夫停下,一脚踹走白面书生,严肃地?命令他只能跟在?后面。
于是,京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多了一个黯然神伤,又委屈巴巴的男人。
昨夜至今,连着出?了这么多事,林知雀早已筋疲力尽。
尽管她觉得沈槐安话里?有话,不?禁有些懊恼,后悔意气用事赶他走,应该追上去多问几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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