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明鉴,属下一心为您着想,还请侯爷三思啊!”
眼见?着这套说辞不管用,陈陵远登时慌张地咬紧牙根,不管不顾地拦在裴言昭身前,劝阻道:
“现在种种皆是揣测,万一有所偏差,又该如何收场?纵使抓个现行,侯爷又能如何?”
前路上,所有人?都胆怯地让开,不敢火上浇油,唯独陈陵远跪在侯爷面前,如同突如其来的路障,瞧着十分碍眼。
不过正因?如此,裴言昭不得不停下脚步,将陈陵远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本正经地考量起来。
今夜他气得不轻,心绪难以?平静,只想着挽回尊严与颜面,夺回属于他的女人?。
其实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他未免太过冲动了。
尽管直觉十分强烈,可?终究没有十分的把?握,万一林知?雀不在竹风院,局面会尴尬至极。
按照二弟的性子,肯定嘲笑他疑神疑鬼,连自己的女人?都握不住,竟然到手足的院子里搜查。
若是再传出去,众人?皆以?为裴家兄弟为了女人?反目,而他庸碌无?能,找不着人?就去亲弟那儿撒野。
这样一来,才是真的颜面尽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如那话所说,为了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值得。
裴言昭渐渐安定下来,平复着激烈起伏的思绪,望着西边的方向,在原地犹豫地打转,仍是拿不定主意。
他既想凭借着直觉和?判断,当场抓住那对男女,又不愿承担风险,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二者结合,实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切顺利,好像也不能如何。
毕竟二弟恬不知?耻,被人?抓个现行之后,想必不仅不会羞惭,还可?能甚是得意。
往日他自诩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目光长远,处处鄙夷身处废院的庶子,现在倒好,未婚妻都在别人?床上睡着。
万一当场事发,相当于扬起脸给人?扇巴掌,“啪啪”的疼,难堪的只有他自己。
裴言昭越想越是迟疑,心底的执念悄然动摇,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愤愤不平地停下所有动作。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矜贵地用袖口掩唇,轻咳一声打破沉闷,目光从陈陵远身上扫过,问道:
“那你说,究竟怎么办才好?”
闻言,陈陵远蓦然抬头,无?措地愣怔一下,脊梁弯得更厉害了。
他恨不得埋进土里,额头挂着大颗的汗珠,支支吾吾道:
“额,属下”
天?知?道,方才火烧眉毛,他只想拦住侯爷的脚步,让他不要去打搅二公子和?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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