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混蛋!”
林知?雀又急又气,拢住玉桃直跺脚,气血涌上双颊,熟透的柿子般红彤彤的,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她手忙脚乱地环在?身前,随手拿起?外衫裹着身上,遮住瓷白春光,气鼓鼓地叉着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素色丝带,烦躁气恼地躲在?角落。
这不是什么保暖之?物,都入夏了,谁会这么怕冷?
身为女子应当知?道,丝带轻盈柔软,绕几圈有?束缚之?力,是裹胸的上乘之?选。
她自幼身量娇小,但随了她娘亲,别处长得比旁人快些,与小身板并不匹配。
所以?出门在?外,习惯了穿着裹胸,让身姿看上去更为和谐,外人瞧着也觉得端庄,不会以?貌取人,传出不正经的闲话?。
她一直以?此为耻,羞于启齿,把此事当做难以?见?人的秘密。
除了亲近之?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哪怕今夜沉溺情致,宽了外衫,只要?有?小衣的遮挡,就不会看得出来。
谁知?道他、他,他竟然哎呀!
林知?雀不敢再回想,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给这登徒子两巴掌,亦或是找个地缝,当场遁走。
她满腔愤懑地喘息着,心?口起?起?伏伏,玉桃贴在?紧紧拢着的外衫上,透过?轻薄衣料,难以?让人忽视。
裴言渊不知?她为何反应这么大,不解地怔了一下,直到手中丝带被她夺回去,眸中多?了些本?不该有?的东西?,才诧异地错开目光。
书上说,女子会以?丝绢束胸,但大多?是身材魁梧之?人,且是为了方便在?田间?劳作。
他从未想过?,此物会在?莺莺身上出现,还阴差阳错被他拽了下来。
思及此,裴言渊瞥了一眼生闷气的窈窕身影,心?底默默含冤,依然觉得怪不得他。
任凭是谁,都不会想到她会用?上这东西?,更不会故意触碰这种不可言喻的东西?。
她该不会以?为,他是见?色起?意的轻浮之?徒吧?
裴言渊心?头一紧,抬眸对上她羞恼怨恨的眸光,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真的是冤枉啊,冤死人了!
他若是真有?此意,就不会答应她守着清白的要?求,更不会在?触碰小衣活结的那一刻,故意偏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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