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的不安已经快要到临界值了。
杜若枫问过她,是不是梁家那边已经控不住舆论了。
梁思悯说不是,但又不让她管,连这种花边新闻都不让撤。
“你别管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梁思悯拍了拍杜若枫,意思是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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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琛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和梁正平在书房商量事,出来的时候,路宁已经困得直打哈欠了,她趴在梁思悯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你老公怎么走了?”路宁问。
梁思悯撇撇嘴,季旸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跟她说西郊有点事,她问他需要她一起吗,他说不用,他大伯回了,跟爷爷又吵起来,他回去打个圆场,去去就回。
呵,上一个说去去就回的男人,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不要他了,把他扔掉。你把你老公也扔了,咱俩过。”两个人靠在吧台上,佣人给两个人调了酒,放在她两个人面前。
梁思悯坐在高脚凳上,路宁娇小的身躯正好嵌进她怀里。乍一看,画面倒是十分和谐。
周承琛的脚步顿了顿。
路宁点点头:“把我老公也扔了。”
周承琛:“……”
梁思悯看到周承琛了,倏忽想起楼上的社死场面,她自己够尴尬了,路宁应该比她尴尬一万倍,她和周承琛之间的关系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俩人私底下能玩到车上去,梁思悯是真没想到。
路宁说是意外,那放到明面上说,才是真社死啊……
路宁毫无知觉,半闭着眼,困顿着说:“他都不会这么抱我,我很喜欢这么抱着,好舒服,他好冷,冻死了。”
她今天一天都郁闷,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控诉着。
梁思悯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怨念,人对另一个人有怨气,常常是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而对一个人有需求,那就算不得是没有爱。
“那你主动一点嘛!”梁思悯挠挠她的脸,连她都喜欢得不得了,周承琛是什么性冷淡吗?
也没听说他外面有人,甚至感情史非常干净,连个女伴都没有过。
竟然把这么可爱的老婆冷着,暴殄天物。
路宁哼唧一声表示抗议,或许是出于某种本能,她总觉得背后有眼睛盯着,突然扭过头,然后和周承琛四目相对。
有没有什么世界毁灭的按钮?让她去死一死吧!路宁绝望地想。
周承琛走过来,表情依旧四平八稳,好像对什么都波澜不惊没有情绪:“回家了。”
路宁绝望地“嗯”一声。
从梁思悯的怀里下来,端起旁边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拿了自己的手包,跟梁思悯告别,去楼上又跟伯父伯母告别,然后才满脸郁闷跟着周承琛走了。
梁思悯起身出门去送,看着两个人上车,直到迈巴赫消失在视线,她也没有回去。
人都走了,寂静的院落显得怪孤寂的,佣人们打扫着院子,收拾残局,忙着将一切恢复原状。
管家问她:“小姐怎么站这儿?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