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啊。
梁思悯放弃挣扎,把他当个洗澡小奴隶用,吐槽了句:“你以前很讨厌碰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事儿多得不行。”
怎么现在倒是不碰她就难受似的。
季旸拎起她的胳膊搓泡泡,“嗯”一声,“但你又不是别人,洗干净吃起来香。”
“滚啊!”梁思悯把胳膊拽回来,“吃你个头。”
季旸低笑了两声,从背后抱住她,用满是泡泡的手钳住她下巴,拧过来接吻。
梁思悯想挣扎,没挣扎得动,唇舌被攫取,勾了点火出来,或许是浴室空气变得稀薄,她有点缺氧似的,大脑混沌着,仰着头去亲他。
跟他接吻挺舒服的,她不得不承认。
他们是夫妻,想怎么睡怎么睡,想怎么亲怎么亲。她想,这合情合理。
他脱了衣服跟穿上衣服分明就是两个人。
其实他在她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也是两个人。
甚至于他在上了床之前和现在,也是两个人。
梁思悯这么想着,忍不住觉得乐,好像他是什么变来变去的妖精。
但确实又有点像男妖精,一双桃花眼,平常被镜片挡着,显得凉薄,凑近了看,多了些缱绻和□□。
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他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点。
结婚之前,其实觉得两个人哪儿都不合适的。
这会儿又觉得,好像也没有想的那么难不合适。
至少身体还是很合拍的。
每次他都亲得乱七八糟的,她回应得也乱七八糟的,可身体贴着身体,欲望就无止境蔓延开来。
梁思悯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亲。
季旸无奈地笑:“老婆,你有点凶。”
“那不亲了?”她退开一点,又被他拖回去,揉着腰,翻了个身,换了下身位。
“那不行。”他说。
亲了会儿,他又说:“没带那个,你带了吗?”
梁思悯:“……”怎么又搞这种乌龙。
她有点烦,踢他,闷着不吭声。
意思是,没带,但想。
季旸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郁气。
下次买它百八十盒算了。
“我帮你。”他亲亲她耳垂,然后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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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悯的房间很大,但并不空旷,衣帽间里空了一半,带去了枫桥两个人的家里,剩下的一半,大多数是她不常穿和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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