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生一听这个就笑了:“你不懂了吧,没有刑事,怎么可能查的快。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她找人,毕竟耿明耀也挨了,我这是合理怀疑。要怪就怪她树大招风,我怎么不说别人啊,这不还是她做的不够好?”
方琴将苹果一放,“你就不怕查着不是她,你怎么办?”
刘福生才不在意呢:“首先不好查,耿明耀挨打都多久了,哪里还有线索,至于我这个,摸黑打的,只要不傻,就不会出来。让她先被调查吧,够她难受了。”“更何况,查出来也没什么,我一个受伤的同志,心里害怕诸多怀疑,有什么问题吗?再说,翻脸更好,省的她惦记我的夹具厂。”
许如意是中午被带到检察院的,问完了还管了她一顿饭,饭后因为没有问询,她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别说,桌子高度有点低,坐着不舒服,趴着倒是很合适。
倒是井同志他们还挺讶异的,“真是了不得,别人吓死了,她倒是睡得着。”
年轻人忍不住说:“一点不急,我觉得她胸有成竹呢!”
井同志点点头:“的确心态挺好,但是这种事怎么可能淡定。”
“她那个专利运营中心,我查了查,的确是明天正式办公。而且这可是部委直属的,还真不能多留。”
“再等等。”他们现在兵分三路,公安两路,一路查耿明耀,一路查刘福生,还有一路是检察院,正在调查张维。所以才不能立刻放许如意离开。
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许如意那边都没睡醒,先是公安那边打了电话来:“凶手找到了。”井同志还以为是打刘福生的人,这也太快了:“你们这次不错啊,够效率,怎么这么快?谁打的刘福生?”
人家对面说:“哪里是我们找到的,自首的,打刘福生的,打耿明耀的都自首来了,现在就在局里呢。我们核对了一下,的确是他们,跟许如意没关系,就是因为眼红燎原厂的待遇,恨他俩挡路,出手教训他们
的。()”
那自然就不能再关着许如意了,井同志随后就去将许如意叫了醒,跟她说:已经有人自首了,你可以走了。?[(()”
岂料许如意一听,反倒是不急着走了,还问呢:“就是说他挨揍跟我没关系了。”
这是自然的。
谁料她还接着说:“那我就是被诬告了?”
这倒也是,不过井同志感觉到了不对,“你什么意思?”
许如意的意思很简单,肯定不是她啊,但这种事,都第一次了,她要是忍着,以后燎原厂发扬壮大,是不是每次都得来一次?
凭什么被污蔑,凭什么被这么带过来,凭什么忍着啊。
此时不发疯什么时候发疯?
许如意根本不妥协,“我的意思是,他诬告我,我很委屈,我要求检察院严格处罚。”
井同志皱眉,举报这种事就这样,有则处理,无则加勉,哪里有反过来处理举报人的,他解释:“他也是受伤了害怕。”
许如意却根本不信:“他是故意的,这是对我的诬告,这是犯法!”
“你们要是不办,那我也不回去,我就住这里了。明天专利运营中心办公,我必须得跟机械部甘部长汇报,到时候找不到我,是你们的问题。”
井同志都愣了,怎么有这么诬赖的人啊。
他直接说:“你这是威胁我们吗?你这女同志怎么这个样子?!那你让甘部长打电话来啊。”
许如意肯定不能让甘部长打电话,但是她真的不走了。
即便他们把门开开,她就在屋子里待着,渴了要水,饿了要饭,到了半夜,还要被子,愣是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如果说,一开始井渭南只当许如意随便说说,但现在他知道了,她这是来真的,不禁头疼起来,真没有这么干的。
可是怎么解释,许如意都是一句话:我要公道。
这是一种平静的发疯,你没办法说她错,可是,却也没办法忽视她。更何况,她真的住了一夜,第一天早上起来,他都上班了,许如意还没醒呢。
远在京市的甘泽林部长真的亲自打电话来了,话不多,就几句:“此案恶劣至极,必须秉公办案、严格处理、杜绝此类风气,以儆效尤。”
井同志是深吸了口气才放了电话,甘部长没有指谁,意思是谁错办谁,但显然,严办的对象应该不是放心睡觉的许如意。
刘福生和耿明耀恐怕都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蠢事。
刘福生正睡着觉,病房门就被敲醒了,检察院的同志冲他说:“刘福生,请协助我们调查。”
同样的被敲响大门的,还有醉气熏天的耿明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