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在负荆请罪,苏林晚想走,被石弈洲眼神制止,她忍住咳嗽,怕李南方脸皮薄,知道她也在场会恼羞成怒。
“你昨晚干了什么?”石弈洲反问他,听不出喜怒。可苏林晚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额,我喝多了不太记得了啊,老板您还有印象吗?”李南方忐忑。
石弈洲长长嗯了声,装模做样道:“让我想想啊——你说的是你差点把我架摔倒了却赖我太沉?还是在车上嫌弃我酒气重?”
李南方:“……”
完了,全记得,一件不落。
苏林晚也惊讶了下,朝他看去。原来他都记得。
对话那头静了两秒,似乎在想说辞,而后痛心疾首道:“天呐,我居然这样对老板吗?简直妄为打工人!老板对不起,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但毕竟是我所犯下的过错,不管您怎么想,都是我活该,我愿意付出代价,唉!”
洋洋洒洒一大段,都给苏林晚听愣了,不卑不亢,进退有据,先撇清关系,后晓之以情。
石弈洲倒是听习惯了这些话,此刻沉默着,不急于开口。痒意从喉咙底爬出,苏林晚没忍住咳嗽一声,虽然捂着嘴尽力压抑,却还是被李南方听见。
“……老板,您旁边有人?”他语气崩裂。
石弈洲笑:“对啊,你同事在呢。”
被入职不久的新人同事撞见自己不太正常的一面,李南方羞愧难当,立刻清了嗓子切换客服模式:“好的老板,这边就不打扰您和同事培养感情了呢,我这就下线了噢。”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苏林晚:“……”
培养什么感情?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挂了电话,他又眼神锁着她,不说话,光笑,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他总是五指环着,摩挲手腕,似乎是他的习惯。
苏林晚被他看得不自在,也终于不咳了,“你老这样看我干嘛?”
石弈洲立马起身转头,朝阳台走,不看她了。
苏林晚:“……”
这是哪家的熊孩子?怎么这么皮,好想打他。
他拿出烘干机里的衣服,挂起放在衣柜里,唇角的弧度一直保持着,眼神似有若无往她身上飘。
苏林晚来了恼,把电脑里放着精修照片的压缩包发给他,然后回去。让他自己慢慢选去吧!
演唱会很成功,石奕洲涨了不少粉丝,苏林晚数着,按这个势头,再过不久就能完成任务。
虽然不是她故意窥探他的秘密,但昨天醉酒时,他和她说了不少私事,偏他全记着,今天这么反常,不会是在想怎么处置了她吧……
不得解,她决定做点什么,还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照片一张张又重新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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