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靖啜泣着在苏衍耳边吹气,哽咽着,“衍哥哥…衍哥哥…衍哥哥和我幽会好不好?”
苏衍发狠地享受着猎物,即便他哭个不停也未曾温柔半分,兰雪靖泪流不止,绯色的眼尾,潋滟的眸子,还有情到浓时紧勾苏衍脖子的手臂,凶猛地欺凌与兰雪靖很受用,哭和求饶只不过是他想要更多的表现。阿芙蓉盛开了,越陷越深的只有苏衍罢了。
是苏衍化在了兰雪靖这汪令人上瘾的春水中,说到底还是他输了,输给了贪恋兰雪靖的心,中了名为兰雪靖的毒,痛并上瘾着。
兰雪靖趴在苏衍的胸前啜泣,装得挺像那么回事,故意摆出的软弱模样只是想苏衍更心疼而已,委屈道,“就会欺负我!”
“可你想让我欺凌,其实……你才是那个被色欲缠身的人。”苏衍毫不留情地戳穿兰雪靖的伪装。
兰雪靖唇角弯起,“因为我才是欲望本身,不断释放欲望同时引诱别人跌入深渊。苏衍,我从不是纯白的雪,心思龌龊肮脏,慕权恋利,贪图肉体上短暂的欢愉,可也只是贪图,过后我还是那个薄情的狐狸精。漂亮的皮囊之下是丑陋狰狞的,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以后只会下地狱,所以……苏衍,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哪里违规了,我实在不知道(︶︶)
第52章名册隐情,中毒已深
月光晕进兰雪靖的眸子,方才那一汪潋滟的春水结冰了,他的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就像他这个人可与你共赴云雨,甜言蜜语,更可以毫无留恋地振翅飞远。
苏衍紧拥兰雪靖,情深意切又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我已无药可医,亦无所畏惧。”
兰雪靖的眸子噙着月光,美得令人恍惚,他不是月亮而是白骨生花,带毒的,还是无药可医的毒,“下地狱也无畏惧?”
苏衍爽朗地大笑,“我自幼跟随阿爹驰骋疆场,戍边歼敌,见过血流成河,堆尸如山,与修罗地狱无异,既已见过地狱又何惧入地狱?”
苏衍手持长枪横扫千军的样子忽现脑海,他该是纵横疆场,统领千军万马的悍将,不该被困与此,兰雪靖心里灼得痛,把雍凉的虎养成盛安城的猫,嘉良帝当真可恶,兰雪靖搂紧苏衍的脖子,“苏衍回雍凉去,你不该被困于此。”
苏衍大手揉着兰雪靖的发顶,既有无奈也有释然,“雍凉不需要虎了,我已认命。好了,这些就让他过去吧,我有事与你相商。”
兰雪靖,“何事?”
苏衍为兰雪靖披上衣裳,“子虞你可想过莫白桑为何非死不可?”
兰雪靖不明所以,“为何非死不可?这话怎么说。”
苏衍,“新安变法翰林院背下了所有罪责,陛下流放莫白桑之意已决,只要莫白桑被逐出盛安城,将永世不得再踏入,是生是死无足轻重。为何邵震宁可用酷刑折磨死他,也不肯让他离开大理寺的昭狱。新安变法已全面失败,世家毫发无损,还乘机铲除了一批异己,他们完全没有理由要莫白桑死,据我所知东宫当时有意向陇西靠拢,可莫白桑一死,东宫只会与陇西势同水火,所以莫白桑没有理由死,更没有必要死。”
“非死不可的理由?除非他身上隐藏着非死不可的秘密。”兰雪靖后知后觉。
苏衍拥着兰雪靖,“莫白桑才智无双,心细如尘,新安变法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手上必然有能重创世家的利器,所以他才非死不可。”
兰雪靖,“尹康带来的名册?”
苏衍,“这几日我就在思考这事,新安变法之前莫白桑就十分在意扬州假币案,尹康夜闯盛安城被射杀,名册不翼而飞,如果这份名册藏着重大的秘密还落在了莫白桑手上,那么他就非死不可。”
兰雪靖眸色冷于月光,“如今已过去那么久,尹康的那份名册说不定早已……不对,如果邵震用酷刑折磨莫白桑为得是逼他交出名册,那么邵震得到了名册,莫白桑更不用死了,可以借此攀咬东宫,可莫白桑死了说明他们没拿到名册,既然得不到名册就把知晓名册的人永远封口,如此一来唯有杀了莫白桑,让名册永无见天之日。”
苏衍同意,“我也这么想,如果是这样名册一定还被莫白桑藏于某处。”
莫白桑之死如今算有些头绪了,问题也随之而来,“他会把名册藏于何处?”
苏衍沉思少顷,“明日我们去拜访一下莫大统领,我想去看一看莫白桑的书房和寝居。”
兰雪靖诧异,“你觉得他会把名册藏于莫宅。”
苏衍,“死马当活马医,眼下只能试一试了,如果不在莫宅我们再探一探翰林院。”
兰雪靖扶着苏衍的肩膀站起,“既然如此今夜我先回去了。”
苏衍箭步上前截住兰雪靖的去路,仿佛一堵墙,“今夜幽会,你就这么走了?”
兰雪靖后撤背贴着树干,“已经会过了,还云雨了一场,夜深了再不回去我可要落人口舌了。”
苏衍长臂撑在兰雪靖右侧,托起他的下巴,“这个时辰回府,还带着一身红痕,不怕给当家的知晓了去?”
兰雪靖纯真地眨着眼,眸子清澈,幽幽地长叹一声,双臂环上苏衍的脖颈,“我本千年狐,遭劫落难人间,修为尽失,给我那家夫捡了去,我感念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岂料他家中妾室成群,我空有一身好皮囊却因腹中无墨,举止粗俗,新鲜了没几日就被他嫌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回,每每见了还总凶我,说我是狐媚子,我夜夜孤枕难眠,以泪洗脸,寂寞空虚,才寻了你作情郎,乘着家夫外出与你幽会,若是给我那彪悍的夫君知晓了去,挨一顿打是小恐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