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有些压抑,空中飘着零碎的雪花,随风而起落入一双白嫩光滑的手中。
璃苑珍惜地捧着手心中的雪花,坐到木大叔的身边,想要同他一起欣赏这单个的雪花。可是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他手心处的雪花已经化成水滴,形状一点也看不出来。
木成风正品着热茶,刮干净胡茬,一身得体的青色衣衫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秀文雅,清秀的眉目不经意间透着一丝妩媚。看到璃苑失落地望着他的手心,他不禁担心地问道:“璃苑,你怎么了?”
璃苑抬首,精致的眉目凝着一丝愁意,“它已经化掉了,我想让你看看单个的雪花。其实它特别漂亮,十分的精致,真是没想到能从天上掉落这种东西。”
木成风轻笑了几声,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不过是想让他看雪。他手一挥,两个人就开始撑着木伞在木府的后院处散步。木成风本来只是喜欢璃苑唱戏,可是现在他可真心喜欢这个少年。他望着眼前行走的这个少年,忽然想到逼他辱他的男子,伸出的手陡然一软。
“木大叔,我给你……”璃苑回首看到正若有所思的木成风,话音一顿,“木大叔?”
“啊!”木成风恍然回神,微笑道:“璃苑,你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着,木大叔请我来这里不是唱戏吗?”璃苑有些拘谨的抬头看了木成风一眼。
木成风摇了摇头,举步来到璃苑的身边,微笑道:“你随意就好。”
“木大叔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
“可以。”
“昨天那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是谁?他和你关系很好吗?”看到木成风的脸色有些泛白,璃苑连忙伸出手指挡在嘴唇上,愧疚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其实也没什么,他是我的养子木锐。”木成风侧首望着雪花纷飞的天空,鬓角的碎发染上零星白雪,眼帘低垂透着些许失落,“他一直对我有误会,认为是我把他心爱的女子逼死。”
“——”
“璃苑,我们去喝酒暖暖身子。”木成风临时的提议将璃苑的话咽回到肚中,他带着璃苑回到他的房间里。这里被木锐弄得非常暖和,呆在里面穿短衫都感觉不到冷。
他们俩进到房间之后,木成风就将身上的外套都褪去,只着了一件灰色的薄衫。至于璃苑从不肯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即使脸蛋红通通的,也不肯褪下一件衣服。
木成风微微一笑,也不强迫璃苑,将桌上的酒壶直接塞到璃苑的手中。不管璃苑喝不喝,他自己一个人开始痛快的喝起来。桌上放着的四瓶酒很快就被木成风一扫而光,他摇晃的酒瓶,眼神迷蒙的望着璃苑,肆意的夺过他手中的酒。
璃苑本来想劝酒,可是一想人酒醉后更容易套话,他也就没说一句话,眼睁睁的看着五壶酒都落入木成风的肚中。
“哈哈~”木成风忽然大笑起来,这让璃苑瞧着有些害怕,身体便向后退了几步,离得木成风更远。
木成风摇晃的站起来,可是一个不稳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挣扎许久,连衣服都被弄得皱成一团,露出白花花的皮肤。当最后一次木成风没成功的站起来,反而踩着衣角摔在地上,连衣服都扯出一个大洞。他猛地一锤地,眼眸满含怒气的斜睨着坐在一边的璃苑,“木锐,小混蛋,还不快点来扶我。”
璃苑被瞪得身体一颤,赶紧把木成风从地上扶起来。木成风体格健美,身形高大,一个人抵得上一个半璃苑。特别当他靠在璃苑身上的时候,差点将璃苑撞倒在地上。
他还轻蔑地望了璃苑一眼,用力的拍了一下璃苑的肩膀。璃苑本来就用力的脸蛋通红,被他一拍身体一晃,两个人差点都磕在桌上。
“木锐,你今个怎么连弱脚虾都不如。”
低声地咒骂让璃苑脸红的更厉害,他都不敢抬头看木成风一眼。再扶木成风到床边的一段短小的路程,璃苑的脸先是被木成风摸着红的滴血,伴随着他的一系列咒骂。后是骤然一白,仰首吃惊地望着继续不断低语的木成风。
“你可真狠,敢把你老子囚禁污辱。那可是我男性的尊严,被你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不过是因为我逼死了你心爱的女子——”木成风打了一个空嗝,继续道:“你把我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放在哪里,况且也不是我故意逼死她的。按道理讲,我真是将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声音忽然带着一点清颤,夹杂着哭音,及其压抑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冒出来,“……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