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问这作甚?”
云落落不敢看陆离漆黑的眼睛,将小脸挪到一边,心虚地望向窗外的海棠。
“自然是要侍寝。”
她的声音说得极为轻淡。
很快就被悦耳的琵琶声淹没。
但陆离却还是将她的话听到耳朵里。
他缓缓攥紧了苍白的手指。
“公主要召他们侍寝?”
云落落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却见陆离眼睫低垂,落下一片阴影,她迅速收回目光,狠狠地阖上了眼,说出一句更加能够刺激到他的话来:“陆离,我也想让你侍寝,可你这不是不太行吗……”
这几个月来,他们虽然同起同卧,但却从未做出更亲密的事情来。
因为陆离对行房这件事情有阴影。
而且他身有残缺,也无法行房。
悠扬悦耳的琵琶声逐渐变得遥远。
云落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地敲在胸膛里,像是要震碎胸膛一般。
她觉得自己可能离死期不远了。
殿中的琵琶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高昂振奋,如玉珠落盘,在响彻云霄的琵琶声里,云落落听到陆离清冷的声音。
“公主看上了哪个?”
云落落一怔,她都作到这种地步了。
他竟然还不心碎?
她转过头望向陆离。
陆离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公主想要谁侍寝?”
陆离的眼眸漆黑得像是静夜里的海。
汪洋肆意般平静。
云落落只记得鸾歌的名字。
“鸾歌吧……”
陆离神色冰冷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