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之时,林无漾的眉眼间染上淡淡的欲,色,大约是人在水中久了有些热了,脸颊被熏出了桃花般的粉色,他把手放在风祈的肩膀处,用鼻尖轻轻的去蹭着风祈的鼻尖,亲昵又暧昧的轻声开口:“我不能否认那个时候确实是把姬矣当作最好的朋友,我性子冷清,那个时候身边几乎没有朋友,去凡界游玩,他跟在我旁边也算做个伴,与我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朋友了。”
“至于最有趣的时光,”林无漾用唇点了下风祈的鼻尖:“大约我那时太过孤寂,见到人界的风景心里很欢喜,又有一个能说两句话朋友偶尔共饮才觉得有趣。”
林无漾说完顿了下,他的指尖瞬间风祈的肩膀下滑,点在了他胸膛上的那片雪花蓝痕处,语调微扬,似蛊似哄:“遇见你之后,再回头看那些时光,只觉无趣。”
风祈闻言,狭长的丹凤眼溢出点点流光,像是从天上摘了一捧星屑撒了进去,生出了无尽的欢喜和爱意。
或许是因为没有情丝,亦或者是生性如此,林无漾悲悯众生,可骨子里面是很疏离凉薄的,他不会说一些缠绵矫情的话,可于风祈而言,这句已是最好。
风祈掐着林无漾的腰,一颗心仿佛被无数的灵力充斥,再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晦涩,他低低地开口:“师尊——”
灵池内雾气弥漫,林无漾软在池边之际,挥了挥手,灵池之外便围了一圈月色薄纱,遮住了池内风景,可能隐约的看到两道交叠的身影。
池中的水被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有一些顺着池子溢了出来,把月色薄纱染上了湿意。
良久,有一只纤细莹白的手轻颤着从薄纱内探出,可还没等那只手上的水珠滴落就被一只大掌十指相扣的拉了回去,紧接着有碎的不成调的气音隐隐约约的传出来,让人听不清是在哀求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纱消散时,林无漾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气靠在风祈的怀里被抱出灵池,双腿无力的垂落,脚尖的水滴落在地上,发出了很轻的响声,也晕出了一片暗色。
躺在床上的时候,林无漾疲惫的闭上眼睛,眼尾氤着红,羽睫轻颤,唇上被碾出艳色,红肿又糜颓,像红梅花瓣放在指腹揉捏出得汁液,带着勾人心魄的迤逦。
身上的水气在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干透,林无漾捏着被子覆在身上,遮住斑驳的痕迹。
腰又酸又软,几乎要化成水一般。
风祈摸了摸被他换了的被褥,还是有些不满:“待神魔大战之后,我去裕山找一段麒麟骨,重新给师尊做张床。”
这张床黎兰碰过,姬矣也碰过,脏了。
林无漾听到神魔大战时睫毛颤了下,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去看拉开被子钻进他怀里的风祈,嗓音沙哑的开口:“听闻麒麟骨冬暖夏凉且有舒筋缓骨的功效,真换了麒麟骨,你不得成日里铆足劲儿的折腾我。”
“师尊胡说,徒儿最听师尊的话了,哪里敢折腾师尊,”风祈把林无漾把抱在怀里,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垂,嗓音低柔的开口:“轻一点儿,重一点儿不都是师尊说了算。”
林无漾闻言觉得好笑,嘴角扯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这么听话?那为师今日想自己睡,你自己出去寻个地方待一晚吧。”
耳畔舔舐的动作顿住,短暂的沉默之后,林无漾低低的笑出声,戏谑的开口:“怎么,不是说最听话了?如今倒是不听了?”
风祈轻咬了一口林无漾的耳垂,羞赧的开口:“师尊!这个不行!”
风祈的动作很轻,没有痛意,但林无漾还是骂了声‘小崽子。’
本来在灵池里闹的太久,林无漾有些累的,可风祈这么一打岔,他的困意倒是散了些,窝在温热的怀里,指腹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擦着小崽子的腰侧。
有轻微的痒意顺着腰侧的皮肤钻进血肉,风祈的眼神暗了暗,拉去林无漾抚摸着他腰间的手,行至别处。
烫意在掌心散开,林无漾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瓷白的面上染了写桃花粉,咬牙开口:“风祈!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林无漾说完转身,背对着风祈,耳尖处有很淡的红意蔓延开来。
风祈看着那抹红,唇角勾起一个很深的孤独:“师尊,你在害羞吗?”
虽然看来是在斥责他,可却悄悄的红了耳朵。
这副样子,确实是在害羞。
风祈从身后揽住林无漾,心尖儿像是一片无人的问津的荒野,骤然间开出了大片花,漫山遍野都是香。
“师尊,”风祈把头埋在林无漾的脖颈处嗅了嗅:“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别问了,睡吧。”
风祈被噎了下,含住林无漾脖颈间的软肉咬了一口:“我偏要问。”
“姬矣,”风祈圈着林无漾腰间的手紧了紧:“是不是对师尊居心不轨。”
随着风祈这句话落下,璃影殿内陷入了短暂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林无漾轻声开口:“你看出来了。”
风祈抿了抿唇没说话。
起先他是没想到这个,后来梦境时他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若是为了激怒他姬矣完全没有必要用他自己,毕竟林无漾有多厌恶姬矣无人不知。
只是今天晚上姬矣的所作所为才让他真的确定了。
“他曾经,”林无漾顿了下,嗓音变得冷漠异常:“妄图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