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狭长的眸子摄人心魄,眼尾上挑:“我便实话和你说了,那条蛇是一种蛊,除了毒性大外,它在风月之事上的功效绝不亚于媚药。呵,师弟别这样看着我,放心这不针对你,而是针对吸蛇毒的人。”
一阵怒意顿时冲上叶时云心间,叶时云呵呵道:“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师兄你?”
感谢你对我下毒一箭双雕,最后却大发慈悲地没让我再倒霉一点?
薛蕴自然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但他并不怕:“谢倒不必。我观师弟元阳已破,想来那破你元阳的人就是隧王殿下吧?”
叶时云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种话,不由得当场愣住。
他就对这事本就格外在意,如今薛蕴公然说出来,就算现场只有三个人,但他难免想起那日自己在苏静南身下,单手摸着他的脸,一声一声唤他“岱燕”的事。
他确实是个胆肥且洒脱的人,可这只是表面。
实际上胆肥只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死过一次也不想自己活得憋屈,一切随心所欲。而洒脱,这不如说是他一种常态的伪装,他这人什么都藏在心中,轻易不会与人道来。
因此哪怕不洒脱,因常常笑着闹着,就也洒脱了。
方思源作为一个常常看书的人,什么叫“风月之道”“元阳已破”他真是太了解了。
一开始听到那蛇居然是蛊,还会诱人难以自持,他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可听到“我观师弟元阳已破,想来那破你元阳的人就是隧王殿下吧”,他先是凉凉一笑,内心发出一声就这?就……嗯?????
卧槽,不是吧!
出大问题了!!!
急忙从叶时云身后探出头,去看他的脸色。
却见晚风吹动叶时云的发梢,他望着薛蕴一语不发,修长的手在腿侧不安地轻握着。向来能言善道的嘴微微一抿,好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找不到反驳的话。
……怎么看,叶时云都是一副窘迫了的样子。
再结合叶时云刚才的:
“……苏静南,后来没说什么?”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很奇怪?”
“没有,我和他没什么。”
“大概吧。”
……
登时,方思源心中全是惊涛骇浪,千言万语只能变成两个字:“卧槽。”
薛蕴似乎对叶时云的反应很感新奇,一连欣赏了数眼才倾然一乐,忍不住放低声音:“师弟这是,害羞了?”
他当然不能理解叶时云此时的心情。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想想他们俩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