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嗒。
在空旷的洞穴中异常清晰。
一声接一声,不紧不慢,是叶时云熟悉的声音。
每一声都踏在他的心上。
但脚步声走近时,薛蕴微微对来人点头,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叶时云见到了苏静南。
第二次了。
叶时云的唇轻轻一颤,几乎失声:“……你。”
苏静南还是一年前的模样,但成熟了一点,见到叶时云先是仔细看了他一遍,浅色的双眸倒映着他的模样:“时云,你变化很大。”
听到他的这句话,叶时云才像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哪怕之前早有预料,但满身的血还是涌上头顶。
控制不住地冲上前,一把扯下他的衣领嘶吼道:“胡闹!你简直是胡闹至极!!你是皇子!是王爷!为什么要一个人到这种地方?你根本不该管我,反正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官员之子,需要你一个重要至极的皇子单枪匹马来救吗?!!一次两次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喊得太使劲,有些地方他甚至都喊破了音,待嘶吼完后咽喉都隐隐作痛。
常人被吼,脸色都不会好。
但苏静南却半点都不气,反而在他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时发出一声低笑。抬手覆在他拉住自己衣领的手上,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温声道:“我错了。”
叶时云喉间一噎:“下次还敢?”
太过激动,他的额头溢出不少虚汗,被洞中的风一吹整片额头都是凉的。
苏静南仿佛很贪恋这丝凉意,用自己微热的额贴得更紧。
避重就轻道:“回去再说,好吗?”
虽然气,但叶时云还是逐渐平静下来,慢慢松开他的衣领。
可本性还是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凉凉的鼻音:“哼。”
苏静南又笑了出来。
待两人分开,薛蕴才面色阴晴不定地走进石室中,朝那轮椅上的人道:“师父,徒儿前来看您了。”话毕,他邪气残忍的笑再次从唇角弯出。
轮椅上形同枯骨的老人重重咳嗽了几声,喘息道:“你来了?”
叶时云气归气,胸膛起伏归起伏。可心中的小算盘打得极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难道还等薛蕴和祁元甲含蓄完,他们再开口扯个家长里短?、电视里的炮灰反派都是怎么死的,无一例外几乎都是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