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群臣进谏,江泊舟甩下一堆证据便拂袖而去,留下一堆人对着如山铁证哑口无言。江泊舟能忍到现在,可不就是为了拿到这些证据堵住群臣的嘴吗?调查了这么久,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突破口竟然在一个工部郎中身上。
这个小官是镇国公真爱的儿子,被寡母抚养长大。镇国公似乎以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暗中对他多有照拂。
认真说起来,他与江泊舟还有些渊源,当初江泊舟为推拒成婚,赐婚户部尚书的女儿给他,其后又因颇有实干破格拔擢他到现在的官职。
镇国公对他确实是怀有满腔父爱,底下人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这个工部郎中的消息,镇国公就哆哆嗦嗦的全都认下了,只求能饶他一命。
因为镇国公的配合,取证查证都轻松得要命,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江泊舟直接下令查抄恭亲王府。
阻止谋反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江泊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珩倚在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拿着史志,享受着被禁足的惬意时光。突然门被踹开,江泊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陛下万安。”谢珩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江泊舟,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朕不安。”中间的“不”字拖着常常的尾音。江泊舟从他手里抽走医书,半跪在榻前。
谢珩笑笑,“臣就在这里,陛下有何不安?”
“死牢那是子璜应该去的地方吗?”江泊舟对此特别不满。更让江泊舟不满的是,子璜去地牢是为了那个对他有色心的镇国公世子。
“陛下以前可没说不让臣去。”谢珩把手放在江泊舟脸上,轻轻揉捏着。
江泊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种事还用朕说?”
“自然是需要的”,谢珩坐直身体,示意江泊舟坐到旁边,“以后陛下得多管管臣,否则哪天臣再突发奇想去某个陛下不让去的地方转转,那可如何是好?”
“你敢!”江泊舟坐到谢珩身侧,紧紧搂着他。
谢珩朝着江泊舟鬓角的碎发吹了一口气,“左右有陛下为臣担着,有何不敢?”
江泊舟努力忽略耳边的痒意,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再这样,朕就把你关起来!”
“瞧陛下这话说的,臣现在不就已经被陛下关起来了吗?”谢珩攀上江泊舟的肩膀,摩挲着精美的衣料,眸中闪过暗光,这个世界的舟舟可真不好撩。
江泊舟像是被提着后颈的小猫,一动也不敢动。
谢珩轻声笑道,“陛下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不敢承认?亦或是被戳中了心思。”
“才没有。”江泊舟闷闷地用头撞上谢珩的胸膛,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