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知道吗?”谢珩追问。
“朕……”江泊舟对上谢珩似乎能包容万物的眼睛,犹豫了。
“嗯?”谢珩认真的看着江泊舟的眼睛鼓励。
江泊舟忍不住鼻子一酸,再次扑到了谢珩怀里,玩弄着谢珩腰间的玉穗。
“子璜喜欢现在的我吗?”江泊舟试探着问。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做自己便好。”谢珩早发现了江泊舟在他面前演戏的痕迹,这种事其实不用太细心观察,毕竟他家舟舟演技那么差。舟舟本体可是浊气,哪里与温柔善良沾得上边?
江泊舟抬起头,面带惊讶。
“陛下什么脾气,臣还会不知道吗?”谢珩低低笑着,他只是看他家爱人演戏很有趣罢了,另外,有事没事逗一逗舟舟是真的有意思。
江泊舟急得又想咬人,“你就一直在看朕的笑话!”
“怎么会呢?”谢珩拒不承认。笑话,他要是敢承认,他家舟舟还不得原地爆炸?
“……”江泊舟狐疑的看着谢珩,他怎么那么不信呢?什么皎皎明月,谢珩就是一个老流氓!不过不管怎样,他都已经布好计划,准备金屋藏娇了。
“送给陛下。”谢珩把刚刚的帕子塞到江泊舟的手里。
“这是作何?”江泊舟疑惑,他已经攒了好几条,不稀罕谢珩的手帕了。
谢珩道,“臣专门为陛下准备的,独一无二,天下唯此一份。”
江泊舟歪了歪脑袋,专门为他准备的吗?江泊舟展开手帕,只见上面绣着两个圆滚滚的小人,从衣着、神态很轻易能观察出来这两个小人就是他与子璜。
小人身边还有两行小字:君安游兮天地阔,愿为影兮随君身。
“喜欢吗?”谢珩柔声问。
“喜欢。”只要是子璜送的他都喜欢。只是——江泊舟眸色暗了暗,希望再过些时候,你还能“愿为影兮随君身”。
镇国公府里某处暗室,好像在进行什么秘密交易。墙壁上挂着一面略有些污垢的京城布防图,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随着烛火的跳跃明明灭灭,有些阴森恐怖。
两人低声谈论着什么,突然,身材壮硕的那个大喝一声,“你们主子到底什么意思?当本公是傻子?”
“镇国公莫急。”另一道声音略有些沧桑,听起来像个老者,却是道出了另外一人的身份。
“本公能不急吗!啊?”镇国公都快急死了。宫中的那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下午就端掉了他好不容易疏通好的三条暗线。
“若成大业,镇国公这脾气最好略微收一收。”略显苍老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