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灼,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姜瀿坐在卧室床边,从床头柜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当然可以,随您喜欢。”沈灼被她拉着手坐下,和她一起翻看这本相册。
“你看,这是他小时候第一次骑马的照片,我记得大概是六岁左右吧。”姜瀿指着一张照片说道。
沈灼探头看去,还没半人高的小孩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手握长鞭还挺有气势。
“挺可爱的。”沈灼看着照片中姜风黑葡萄似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眉眼,看着好软的一个小团子。
“如果不是这小子从小长得还不错,我早把他屁股抽烂了。”姜瀿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
沈灼知道瀿女士把姜风支开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跟他说,他等着她开口。
果然,在看到下一张的照片的时候,瀿女士话锋一转,指着照片中姜风手中的弓箭道。
“这是他第一把弓箭,后来损坏了他也没有再换第二把,这小子看起来似乎万事都不放在心上,但认定了的就执拗的要命,换一把都不行。”
她明显是在暗喻,沈灼斟酌着想要开口,瀿女士却突然看向他。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其实是这枚狼牙项链。”
“虽然信物对于我们而言有特殊的意义,但姜风并不是什么遵守民俗规矩的人,换句话说,他是不在意这种信物的,但他却给了你。”
一个散漫无序又自由的灵魂情愿和你系红线,许信物,不是因为他恪守什么规矩,只是因为这是他想要给你的仪式。
许诺终身的仪式。
“我知道的,”沈灼握着狼牙项链,琥珀色的眸中含有温柔的笑意,“瀿女士,也许你不相信,但我对姜风是认真的。”
姜瀿看他一脸严肃似乎是准备慷慨就义的表情,忍不住捂嘴噗嗤笑出声。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怕我那木楞子儿子什么也不说会让你误会,所以当妈的就只好多操点心。”
再说了,爱不爱的,一个相互之间对视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哪用得着问呢?
沈灼觉得瀿女士可能还是不够了解她儿子,姜风还不会说吗,有时候情话多得他都招架不住
“您不会觉得儿子的对象找的有些过于随意吗?比如认识时间太短。”沈灼迟疑地开口问道,他哥就会这么想。
姜瀿有些疑惑地挑眉,“这有什么关系?无论对方是谁,那都是他的选择,好坏都得自己担着,更何况,我对你很满意啊。”
“欸?”瀿女士的话题和思维太过跳跃,沈灼险些跟不上。
“你看,你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愿意陪着我唠叨这么久,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倒是便宜姜风那小子了,他人不怎么样,眼光还不赖。”
姜瀿拉过来他的手腕细细查看伤痕,“绑架的事情姜风已经跟我们说过了,还好没事,一会儿我给你拿点药膏,别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