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他们实际上的队长克罗格忍不住低声警告这只月狼谨言慎行,不要乱开其他军团的玩笑。
他逐渐停下话语,因为其他人都在他平静的念诵中陷入了令人欣喜的静默,队伍之中一片祥和。
“不能,”格里威严地判断道,“巴尔只有两颗卫星,但只论我们穿过走廊后打下的疆域,就已经包括了十一颗行星级宇宙构造。你不可能做到用巴尔的沙子填满冉丹帝国……”
怀言者哈塞姆温和地找好时机加入对话,而这一次,他和两个基因原体皆有野兽代称的战士站在了一块儿。
他在头盔内查看着通过轨道图像的拍摄计算所得的地图,然后再看两眼面前光秃秃的沙质地表,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但格里-格里斯在舰船内部手臂所受的伤遭到了某种恶性的感染。
“还有你,格里-格里斯!”
一個并不恰当,但汉默能想到的唯一比喻:杰克对星际战士精神的入侵性大于病毒“冉丹之种”。他为此在头盔里笑了笑。
说真的,这其实就是哈塞姆的目的本身。他早就不指望战斗表亲们愿意真心聆听他的话了。
荷鲁斯在军团检测到它的第一刻,就将几支最近任务完成率极为优秀的特工小队派出。
一言以蔽之,在那之后,整支小队就转向了特工探索任务。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战斗力因为格里更换手臂而下降,而是那条由钢铁勇士提供的机械臂中封装了太多的独特模块,以至于仅仅将其运用于拼杀劈砍的战斗,反而是一种浪费之举。
“要是他们没有提前取那个什么名字,我觉得你的名字挺适合为疾病命名的,”杰克说过这些话,“又长又记不住。”
“你可以试试记住它,这对锻炼记忆力有好处。”格里-格里斯·肖恩·格奥尔季夫·帕特奥沙利文说,那时他的机械臂开始轻声运转。
此时,格里的机械臂同样在轻声地工作,前端加装的占卜扫描仪(auguryscanner)帮助他忽视夜间光线的暗淡条件,无视用肉眼观察辅助射击可能出现的种种限制,以及周围潜在地也许会突然从沙地里窜出的任何渗透者。
它帮了格里不少忙,尽管暗黑天使有时依然会在自己的暗黑房间里怀念他的血肉手臂。
他们在沙地里摸索了一段时间,天色变得更暗,沙土内部那种如有活性的血色光芒也越发暗沉。
这与星球之中一部分异形入侵严重的区域遥相呼应——从轨道上看,那些区域呈现出完全的肉质色彩,山峦是起伏的巨型脸孔,而河流则被凝视天空的巨大眼球填满。
第一个见到这副场景的凡人通讯员平静地把图片转发给阿斯塔特们的战斗指挥部,然后转头去咖啡机旁边跪着吐到神志恍惚,直到被他愤怒的同事架出大厅扔进走廊。
“我听说他们在负责这项工作之前,已完成新的培训课程,怎么还会产生这么明显的反应呢?这项任务对他们是有害的。”哈塞姆担忧地说,食指和中指交叉,比了一个十字。
“如果没有培训,大概就不只是呕吐了。也许可以参考我们刚刚穿过走廊时,那些还没培训过的通讯人员?”杰克耸了耸肩膀,肩甲小幅度地动了动,“别总是对太对事情报以担忧,哈塞姆,看我,我一直都这么……”
“毫无敏感度。”格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