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兄的呵斥,平阳子不觉自己理亏。
“师兄别怒,师弟我也是为了寒山观好。”
“参与夺嫡之争,就是对寒山观好?”玉阳子恼怒地问道。
平阳子语气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师兄,五皇子夺位形势一片大好。而且,师兄你也看到了,五皇子对我们道家颇有好感。”
“为何不能借助五皇子以及吴国之力,中兴我们道家?”
玉阳子连连摇头。
“只要没有登基,一切皆有变数!”
“二十年前,明彦太子朝阳是形势一片大好,最后还不是孝元帝翻盘了?”
“连带着早早下注的儒家,也损失惨重。”
“我们寒山观家小业小,比不得他们儒家。”
“万一五皇子失败,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师兄,那你说,我们寒山观该怎么办?”
“难道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寒山观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平阳子气得脸色涨红。
玉阳子双手合十,神情蓦然。
“无量天尊!”
“师弟,为今之计,吾等只能小心行事,保存元气,静待天命之子出世。”
“唯有先天道体,才能中兴我道家。”
听到师兄又是这一番老掉牙的说法,无名怒火,在平阳子的心头熊熊燃烧。
他就想不明白,为何师兄不愿意脚踏实地地苦干,反而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先天道体。
“师兄,你糊涂啊!”
“两千年了!”
“自徐福前往海外之后,已经两千年了!”
“有过先天道体吗?”
“没有!”
“整整两千年都没有出一个先天道体,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看,先天道体就是一个骗局!”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先天道体!”
“先天道体,不过是徐福当年蒙骗始皇的一个借口罢了!”
“枉师兄你还把先天道体当成希望!”
“如今寒山观,下一代还有继承人,那下下一代呢?再下下下一代呢?”
“如今的寒山观,以及整个道家,已经是冢中枯骨,哪里还有什么元气?”
“此时不争,我们连争的力气都没了!”
“师兄!”
平阳子惊呼是咆哮一般,吼了出来,脸色狰狞,脖子上青筋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