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针尖上淬着的幽光,他就知道若是沾上了。后果肯定会很麻烦。
霍予淮忽然扬眉:“就像我们一样?当初你想方设法的赶我。”
岳玲怀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曾犯事儿?”
“而且纪晋本人的产业基本都挂在别人名下,看似是他被纪家驱逐,其实他只是藏的很深罢了。”
岳玲可不想和纪晋有多少牵扯,她油盐不进的很:“你不是有助理和秘书吗?”
以前和纪晋来往的时候,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今将这一切都切割了,岳玲久违的感觉到心情轻松。
西尔维娅敲了敲木盒的外壁:“这么大的盒子,里面只放了一张地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仔细看,这盒子的底部是不是过厚?”
纪晋:“我最近要休养,最好是避着外人,和外界的联系尽量越少越好……”
西尔维娅的话说的有些冷血,但是霍予淮的心情却极好。就算明知道对方的言语里没有任何的暧昧以及风月之意,霍予淮的情绪都止不住的上扬。
西尔维娅:“所以如今纪晋是被逼急了?如今还坐上了轮椅。”
<divclass="tentadv">“那倒不一定,”霍予淮笑笑:“我也有关注过,他这些年和纪唐斗的不落下风。如果不是他母亲过世的突然,纪唐不能如此打纪晋一个措手不及。”
“嗯,说的严谨一些的话,这处岛屿属于R国。至于有哪些宝藏,得要等实地去看了才知道。”
“毕竟想要落实一个纨绔子弟的名声,总是要取信于人的。”霍予淮也不帮着纪晋说话:“但是那是他的人生,和我们没有关系。”
霍予淮的兴致上来了,他拿着这个盒子左看右看,这么研究了约莫有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他按到了哪里,木盒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
一说到R国,霍予淮就首先想到了赵磊以及那家境外公司。尤其那边黑道势力复杂,虽然现在已经明面上洗白了,但是暗地里的水谁也不知道。
“近期我没时间,去不了那儿。”霍予淮不明说危险,只是说他的行程安排。当然了,在他的预想中,最好等赵磊等人全都落网了,或许他才会考虑和西尔维娅一起去国外。
霍予淮笑了:“当然抹平不了,只是这样她能够自己说服自己,能够让自己安心。当然了,这种想法在别人看来可能挺傻的,毕竟四十万也不是个小数字。”
在将晚餐端上桌,岳玲也不在纪晋这里多待,她取下自己手机上的另一张卡,再从钱包里取出另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另外一个手机号,这是银行卡,剩下的我帮不了你。”
“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丢下这么一句话,岳玲提起厨房的垃圾袋离开了纪晋的住处。她不想和纪晋有什么牵扯,如今银行卡给了纪晋,她也能够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或许吧,”霍予淮转了转签字笔:“不过这些是他的事情,他的生活和我们没有交集,他怎么想的也和我们无关。”
西尔维娅笑了:“我明白,我只是对他和岳玲的进展有些好奇。有些时候越是想撇清干系,越是撇不清,总是会再有交集。”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物化自己的,那会儿为了筹集到手术费,她必须要抛弃自尊心以及廉耻心。可是在抛弃这些的时候,她未必是不痛的。”
岳玲懂了,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她的眼神时不时的在平板和绢帛上游移,似乎看出了什么名堂一样。
西尔维娅懂了:“所以他对岳玲说的也不全都是真的,他或许只是对岳玲突然来了些兴趣?”
纪晋沉吟了下:“我就是想你这些天照顾我一番,我身边确实找不到可靠的人。找护工或者家政,陌生人我也不熟悉。”
霍予淮的汗毛顿时竖起,他反应极快的扭身抱着西尔维娅,顺势在地毯上一个翻滚,就避开了那阵细微的破空之声。西尔维娅的脸色不变,磅礴的精神力陡然倾泻而出,原本攻势迅疾的牛毛细针顿时被禁锢在半空中。
西尔维娅的确看出了些眉目出来,她点了点平板,相应的模块被迅速放大。霍予淮盯着这一块看了许久:“这……这似乎是一处海岛?不在我们国内。”
西尔维娅:“纪晋远远不能和你比。”
她曾经见过几次,这会儿怎么身边没人了?
纪晋眼神阴沉了下:“右胳膊骨折后我才知道于助理是我大哥的人。”
纪晋也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是,所以你就帮帮我?”
岳玲可不会被这点打动:“你自己的银行卡都不能用,你拿什么付我工资?我给你做完这顿晚饭,我就回去了。”
“也算不上帮不帮的,本来这就是你的钱。”岳玲无所谓:“我有个备用的手机,还有张储蓄卡,都开通了便捷支付,钱就在这张卡上。”
岳玲和纪晋见面的这一幕她自然也看到了,当然她这会儿也和霍予淮谈论到了。彼时霍予淮正在书房办公,而她则懒洋洋的团在书房的贵妃榻上。
霍予淮顿时笑了:“在我眼里我这么好吗?”
来不及担心自己,霍予淮先抬头看西尔维娅:“你怎么样?”
西尔维娅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小盘子:“自然没事,先把它们收起来吧,不要直接接触。”
对于悬浮在半空中的牛毛细针,霍予淮的表情非常淡定。在西尔维娅在地毯上坐下后,霍予淮抄起那只小盘子,在西尔维娅收回精神力后,那簇牛毛细针叮叮当当的落到了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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