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未婚妻那三个字,听到的人都绷紧了神经。
澹台晔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挥挥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该盯的继续盯着,有事再来回我。”
众人如蒙大赦一般迅速退出去,书房里再度恢复安静。
“魏晅瑜。”澹台晔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眼神极冷。
男人对情敌天生有着敏锐的直觉,小时候就想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不死心。
“我该称赞你一句痴心不改吗?”他踢开脚边的碎瓷片,看向桌案上的书信。
退婚不过短短半月,他这里就截了三家想要向长兴侯府求亲的人选,虽说这些人不过是趁火打劫心存攀附,但他仍旧很不高兴。
他闹了脾气的未婚妻即便退婚,那也是他成国公府的人,轮不到那些破落户来占便宜。
不过,这些人好处理,魏晅瑜却是有些麻烦。
他从前讨厌这个人,连带着宁宁同他也甚少有交集,不然他还能唱一出“永平侯居心叵测夺人未婚妻”的戏码,只要宁宁对他心存厌恶,魏晅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她欢心。
不过现在有平郡王府同惠安侯府之间的婚事做桥梁,他显然是抓住了亲近宁宁的机会。
这世上总有一些恶心的人,觊觎别人的东西。
“宁宁。”澹台晔看着腰间针脚粗糙的荷包,低声自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不收他的信,不见他,不允许他上门,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过去十年的感情从不存在一般。
“你怎么敢?”
如果生气就对他发脾气,对他有不满抱怨就说出口,为什么要退婚,又为什么要彻底把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们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才多长时间,不过几年功夫,她就变了。
“你怎么能变呢?”
“不可以,我不会允许也不会同意的,宁宁,你始终要回来我身边。”
和煦春风中,低语声渐渐消散,直到再也听不到半个字。
领了皇命去大理寺和诏狱转了一圈儿的魏晅瑜,在路经以往买话本的书肆时,习惯性的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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