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维轻决定去前台碰碰运气,他下到大堂,运气不错,前台果然有在售卖香烟,可惜品种不多,他将就着买了包玉溪。
正准备回去时,突然看到酒店门外蹲着一个人。
他心里浮现出一种猜测,快步走上前去,发现果然是喻衡。
喻衡不算矮,但现在太瘦,背影看起来小小一团。
“喻衡?你在这儿蹲着干嘛?”周维轻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挑着词句,很怕自己再说句什么不对的话。
但现在的喻衡好像没有那么灵敏的反应能力,他闻言慢悠悠地转头仰望着周维轻,双颊红得像猴屁股。
“你喝酒了?”周维轻问。
喻衡不说话。
从俯视的角度,周维轻很轻易就能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打车的软件已经叫了三十分钟的车,但没有人接单。
“先回去吧,”周维轻说,“你今晚睡床上,我可以不睡。”
喻衡还是不说话。
他们沉默地又等了两分钟,直到一阵夏夜的风刮过来,喻衡哆嗦了一下。
周维轻叹了口气,上前把喻衡拉了起来:“你去那房间,我不在那儿,我去小方屋——”
喻衡被强拉着起身,好像终于憋不住,直接一口吐了出来。
他用残存的理智尽力偏开了头,但周维轻搀扶着他,没能完全避开。
周维轻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喻衡替他说了出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也被吐了一身。”
他说话还有点口齿不清。
“对,”周维轻没顾身上的污秽物,“但我现在不敢脱衣服了,你跟我回去吧。”
“不,”喻衡摇摇头,好像这个动作让他头有些疼,露出了一个忍痛的表情,“我不会回去的,哪里都不回去了。”
他推开周维轻,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两步,但实在没有力气,最后还是只能在一棵树前停下,撑着树干休息。
周维轻跟上前去,放弃劝说,从兜里掏出一张仅剩的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
“怎么喝那么多?”周维轻边擦边问。
“没有很多,”喻衡否认,“就三杯鸡尾酒。”
他有一点丧气:“我以为我会比以前强一点。”
周维轻把擦过的纸收到兜里,又伸手把他扶起来一点,动作带到了喻衡的衬衫,露出一点原本细白的腰,但此刻腹部周围的肌肤都是绯红的,甚至泛起了白斑。
“你之前不是说这是天生的,干嘛勉强自己?”周维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