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自然地坐在了那个空位上,周维轻感受到旁边的动静,扭头盯着他。
喻衡觉得周维轻今晚的确喝得有点多,目光都要比往常更深沉一些,兴许是刚才洗了把脸,睫毛还有些湿润。
“喻老师,久仰,我是jerey。”对面一个深蓝色西服的男人开口,“我们实在是好奇,打扰你的夜晚了。”
这是第二个叫他喻老师的人,喻衡依旧很不习惯,并且没有听清对方是杰瑞米还是杰弗瑞。
好在对方贴心地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清晰地印着姓名——李建国。
“您好,李总,”喻衡点头示意,“言重了。”
周维轻喝了口水,似乎被呛到了,咳了两声。在喻衡大脑反应之前,双手已经条件反射地伸了出去,替他解开了衬衫最顶端的纽扣,顺手把衣领理开了一些。
而周维轻却也突然伸手,覆在了自己手上。手心很烫,温度顺着皮肤传递。
“不愧是老夫老妻,”李建国抖了抖烟灰,笑着说,“看看人家这氛围!”
演上了是吧?
喻衡用食指指尖狠狠刮了一下,以示警告,两秒后,周维轻的手放下去了。
虽然喻衡从进门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能马上离开,但还是给小方使了两个眼色,让他见缝插针地创造能抽身的契机。
可惜席上的人问题实在密集,针始终插不进去。
好在他们也知道分寸,并没有围绕喻衡盘问太多,只是集中询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在一起了多久,谁先告的白等等。
喻衡避重就轻、中规中矩地回答着,还会善用敷衍学法宝——“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以及“哈哈你觉得呢”。
他觉得要是廖昭在场,一定能夸自己在公关上天赋异禀。
李建国围着一圈散了烟,也递给喻衡,喻衡摆摆手。周维轻也没接,喻衡撇了一眼,黄金叶,是他平时不抽的类型。
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胖子,殷勤地给李建国点上,嘴里也没停着:“话说回来,别怪我八卦,我最好奇的还是轻哥私底下什么样,你说他平日里这看谁都不得劲,总不会谈恋爱还摆谱吧!”
好像所有人都等着有人开这个头,立即有人应和:“对啊喻老师,轻哥私底下怎么称呼你啊?”
“你们纪念日怎么过?总不可能跟我们似的香薰蜡烛三件套吧!”
“土狗就别叫唤了,轻哥要玩起浪漫,那还不简单,歌不是随便写?人只是懒得应付你这种杂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