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朝:“她说一定要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
她差点忘了今天是她的阳历生日。
“她现在在哪?”
“殷城。”
“我说具体的。”
“淮海园。”
自始自终梁远朝的语气都很平淡,好像跟人叙述午餐吃了什么菜一样平常。
芍药花突然不香了。
旁边的梧桐树,莫名落下两片绿叶,一片被走过去的女生踩碎了,另一片被男生的自行车轮碾碎了。
车铃叮当响,美好仿佛假象。
阳光暴戾的撕开绿荫,直刺薄矜初的双目,又痛又涩。
淮海园,是墓园。
“小可可,你听说过屋河镇吗?以后我要是不想活了,就死在那里。”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啊!我还等着参加你和梁主席的婚礼呢!”
回忆像光影,一闪而过。
薄矜初向陈伯生请了三天假,去了一趟殷城。
十个小时的高铁,两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一个小时的城乡大巴。
她的生日是在列车上度过的。
上一次坐绿皮火车是她大学毕业,她拒绝了舍友的毕旅邀请,独自一人坐上了k3次列车:北京-乌兰巴托-莫斯科。
她离开了雾霾重重的□□首都,去了草原,湖泊,雪山,飞鸟,木屋而这次,窗外只有一片黑。
淮海园在殷城的边陲小镇——屋河镇。
薄矜初到屋河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镇上少有光亮,却让人安心,像是入睡的婴儿,薄矜初不敢多扰。
她拖着行李箱走在街道上,轮子经常被地上的碎石卡住。
这地方,薄矜初第二次来,因为黑夜,她摸不着方向。
4g信号不好,她绕着电线杆转了好几个圈才勉强打开高德,按着钱可可给的地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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