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吃什么?”月时主动伸手,要自己提包。
简翛没给,将包包挂在自己肩上,也不知拨了什么地方的号码,自顾自往前走,发现月时宁没跟上又倒退两步牵他的手。
他们差半步距离一前一后走,影子连在一起,好像光明正大的约会。
月时宁听到他定了两个八点的位置。
“去居酒屋吃吧。”简翛收起手机,“订晚了,现在全满,只能等八点的位置。不过他们家值得等。”
街对面响起教堂的报时钟声,他默默数出六响:“才六点啊,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们去哪里?”
简翛想了想:“想骑车吗?”
“啊?可,哪来的车?”
“去借一辆,走。”简翛拉着他跑起来,先回酒店放下背包,换上舒服的便装,又一路回到地下的车站。
离开市中心的主街,道路便清静起来。
简翛带他来到一片住宅区,长街边,树影后,是一排望不到尽头的老式双层联排建筑。
外立面微微泛黄,屋子看上去有年头了,但临街的小院却都打扫得很干净,绿植与鲜花从金属栅栏里探出,每家都有细微的区别。
他们停在门前泊着一辆仿赛机车的院前,简翛按下门铃,响亮的狗吠声随即传来,由远及近。
屋门打开,一道黑影窜出,隔着栅栏扑上来,月时宁被吓退半步,又立刻认出这条纯黑色拉布拉多正是简翛微信头像里那只。
显然,狗狗也第一时间认出了简翛,虚张声势的吠叫变成可怜巴巴的呜呜声,焦急站立,从栅栏中伸出一只前爪。
简翛半蹲,伸手用力摸搓它的头。
月时宁怔了怔,这个动作怎么这么似曾相识……他心情复杂地望向简翛,那人刚好回头看他:“它叫kaia。八岁半了,是个老姑娘。不用怕,它很亲人的。”
见它在简翛手中很乖巧,月时宁弯下腰,犹豫地伸出拳头,生疏地叫它的名字:“kaia。”倒不像英文名。
“是毛利语。它的其中一个主人在新西兰长大,有一半毛利人血统。”简翛解释。
“进来吧!”有人笑盈盈为他们打开院门,一眼便知是地地道道的国人,说普通话带粤语的腔调,她张开双臂轻轻拥抱简翛,“好久不见!”
kaia也不甘寂寞地站起身,试图钻到简翛怀中。
“好久不见。”简翛放开她,蹲在地上按住兴奋过了头的狗用力,仰头问道,“你一个人在家?oana呢?”
“昨天回新西兰了,她哥哥嫂嫂刚生了小宝宝,叫她……回……”她抬眼看到月时宁,视线登时直愣愣,话都没能好好说完。
“你好。”月时宁冲她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