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刑司一边眉梢轻轻挑起?,墨深般的眸子静静看着顾年?。
顾年?脸腾的一热,“我就是看你双手都拿着东西不大?方便。”
“是不大?方便。”傅刑司说,他那双开机甲无?往不利的手,杀虫子战无?不胜的手,修长而?白皙,此刻正?勾着30元一袋的羊肉串,肉串油腻辛辣的辣椒油黏在口袋上,像棒棒糖一样的钵仔糕也显得很。
“看你吃的那么?香。”傅刑司开口:“我也想试试。”
清风吹过,顾年?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微风亲了一口。
“那你要吃哪个味道?一共四个味道,分别是红豆,水蜜桃,葡萄,和菠萝味。”
傅刑司眼尾含着笑意:“你帮我选。”
顾年?低头看着四个颜色不一的钵仔糕,自己左手一个完整的红豆味,右手一个吃了小半的葡萄味。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葡萄味的递到傅刑司嘴里,他反手将?左手的红豆味递到傅刑司面前,“这个味道不那么?甜,你应该喜欢。”
顾年?目光向下落。
傅刑司的嘴唇偏薄,颜色比他的唇色浅很多。
这让他以前想起?逛论坛,有个帖子专门讲各名人的嘴唇,那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喜欢上傅刑司,他先是看到别人说自己的嘴唇颜色艳丽,嘴唇饱满而?有唇珠,很适合接吻。
接着才看见有人说傅刑司的唇形也很好看,但很难想象他的亲吻,仿佛冷冰冰的发号施令才是最终归宿。
顾年?那时深以为然。
此刻看见傅刑司咬上钵仔糕,q弹软糯的糕体与嘴唇牙齿亲密接触的一瞬间。
顾年?蓦地屏息,这一细节在他眼里被无?限放大?。
傅刑司慢条斯理的嚼了两口,笑了笑:“果然是你喜欢的。”
顾年?看着钵仔糕上月牙形的缺口愣愣出神:“口感q弹软糯不粘牙,味道介于甜和清淡之间,还?有各种味道!”
“嗯。”傅刑司满眼含笑,深黑色眸子在灯光照耀下很漂亮,他抬手抹了抹顾年?嘴角的辣椒末,一连串动作看得顾年?心颤。
他只觉得连空气都满是暧昧的粉红泡泡,一边觉得胜利在望,似乎对方也喜欢自己,一边
又觉得自己大?自作多情?,怎么?会这么?快,自己还?没开始追呢。
患得患失的想法搞得他心情?也酸酸甜甜。
不过还?是甜居多吧,谁叫他喜欢的人这么?优秀,还?任劳任怨陪他出来玩呢。
最后?傅刑司也没吃多少零食两人就回到家里,顾年?弄了一碗配菜超级豪华的面,两人吃完上床饱饱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早一起?来就启程往回赶,在当天下午回到顾年?熟悉的城市。
顾年?以为再也不回来这个城市的家,再见还?觉得亲切,他们在家里休息一下,又睡了几个小时,凌晨一点?到江边。
这时天色浓黑,天上连星星都很少见,只有极小的几颗稀稀疏疏的挂在天空,远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比老城的夜晚璀璨得多,但再璀璨也隔了好几百米,光亮照不到江边这边来。
平时来江边的人少,接近凌晨更是没什么?路人,只有马路上有飞驰过往的汽车。
尽管如此,顾年?从后?备箱拿出大?白罐还?是很紧张,感觉就跟要自己偷东西一样。
马路旁有个斜坡,顺着阶梯下去是一片水泥地,这片水泥地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与水泥地接壤的是一片土壤,土壤再过去就是江河。
傅刑司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拿白罐子在前面领路,顾年?抱着干净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在大?片空地上,显得格外渺小。
顾年?向前看,前1000米是看不见尽头的江河,夜色笼罩下的河水又黑又深,稍微有点?深海恐惧症和怕黑的人都怕。
他就觉得怕怕的,感觉底下有吃人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