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刑司拧开床头的灯,看见红的滴血的垂耳尖,知道顾年没有说谎。
顾年趁傅刑司松手连忙把垂耳拨开,“好了。”
“你……”
“什么?”
“没什么。”傅刑司关灯躺下来,在刚刚那个姿势上稍稍退开了点。
哪有说话说一半的道理,而?且这人还是傅刑司,顾年心痒痒:“我什么?”
“睡觉。”
“你说嘛,”顾年的脚在被窝里踢了几下,还踢到傅刑司的小腿,十足的无赖耍横:“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隔了半分钟,在顾年以为身后的人不会再?说话时,傅刑司说:“你的垂耳这么敏感?”
黑夜里,被傅刑司提到的垂耳颤了一下,迅速充血,红的比刚刚有过之无不及,顾年小声说:“也还好,没有那么夸张,偶尔不小心碰着也没事。我洗澡的时候也会揉它。”
“其他人不能碰的。”顾年呐呐的补充道。
“嗯,睡觉吧。”傅刑司的音色温柔,像催眠曲。
顾年“嗯”了声睡意来袭,沉沉睡去,再?醒来就是第二天白天。
傅刑司坐着床边,看上?去像是刚醒的样子,顾年睁着朦胧睡眼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十点半,果?然,对方的生物钟比自己优秀很多,也不知多起了多少个小时。
“早。”
“早。”傅刑司看顾年揉着眼睛穿拖鞋,他开始进卫生间洗漱。
顾年果?然黏上?来,不修边幅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你这么早起来都没洗漱啊?”
傅刑司“嗯”了声没打算回答为什么。
顾年又打了声哈欠。
等傅刑司洗漱完,顾年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朝气满满的拿起牙膏牙刷,但眼神一直留在傅刑司身上?。
发现他像昨天晚上?没有走,这才高兴的拧开牙膏盖子。
两人一通收拾后从宾馆退房出来已经是中午,便随意在街边找了家小餐馆,顾年吃饭像嚼松
果的松鼠,看上?去很有满足感。
但其实是他饿狠了,菜的味道中规中矩,这让他无比想回家自己做一桌菜出来。
两人谈起未来居住问题。
傅刑司想再换套房子,反而?是顾年说不用。
他说要找离山上近点的房子,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来不及,然而附近的房子都是这种,只是别人都安了防护栏他们没安而?已。
再?换个质量好点的防盗门就没事。
看那小偷的样也不是胆大的,应该不会再?来了。
其实傅刑司完全认同顾年,但他以为顾年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