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那象征着生命的时针就已经停止转动。
梦醒时分究竟在哪?
她越是想记清,就越是会遗失这些记忆。她想保留美好的情感,但又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它们从指尖流走。犹如一场永不停歇的吐血马拉松,她越是向前奔跑,越是难以维持。
在疯狂而破碎的回忆之中,在永无止境的痛苦轮回之中。迷迭香无法将其握住,却又无法放手。她向往,她渴望,但她无能为力,她孤立无援。
“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去坚持?”
为什么她目及不到
为什么她目及不到?!
哪怕是其他au里自己可以承载得起的生活与经历?
“这样的我,也可以变得斑斓吗?也可以担当得起这份凯尔希医生赋予的重任吗?”
战栗着的绝望,已经超乎了迷迭香所能承受的极限。她与空气里所不存在的“兄弟”交谈,与镜子里炸毛的自己对峙。
偶然激荡的回音,在她的耳中成为了最最清楚的话语。
其他干员的工作交往,在她的眼中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愿望。
博士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自己永远无法复刻其神韵的残酷。
扭曲的奇迹降下。
她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让她拥有了完整的理智,完整的记忆。这个人是她的“兄弟”,以一个他人无法见到的形式漂浮在自己身边。
迷迭香坚信她的“兄弟”是存在的,哪怕是以其他人眼中的“鬼”,而非单单是自己妄想的产物。
“兄弟”教给了她“奇迹”。
“兄弟”手把手地教给迷迭香如何杀害自己身边那些曾经羡慕的朋友。
当源石技艺驱动磅礴的念动力压碎她们的脊骨时,迷迭香听着她们的惨叫,终于明白了她所能记住的东西。
那些被害者惊惧的面庞被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让她挥之不去。
她终于有了无法忘却的东西了。
她开始认识了自己的同僚,其他au的来客——同样有屠杀过自己au的killer,还有从一个另类au里逃出来的horror
这些同僚称呼迷迭香为“urder”,寓意为谋杀,有时也直呼其名讳。
因为当她们问起某个自己留有印象的角色时,urder都能在脑海中浮现这些角色临死前的惨象。
这就是urder所能记住的一切,她杀死了她那个au中罗德岛的所有人,每一个人。
没有人逃脱,只有她自己从废墟之中走出。
如她所愿,她歼灭了所有人。
这就是urder——迷迭香。
一个疯狂的现实造就的杀人犯。一个信奉着“奇迹”,被奇迹所“拯救”的,病入膏肓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