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力点头,三四百人中只有十几人是外人,只需要派些人寸步不离地盯着曹躁等十几个人,不论是监视曹躁还是隐藏《太平经》中卷的手段那是多到了数不清。
反之,若是千余人一齐出动,谁知道《太平经》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
好几个人眼中冒出了凶光,易地而处,他们也不会老老实实与众人分享。
一个贵女嘲讽道:“胡轻侯得了《太平经》中卷,她识字吗?需要多久才能看懂?等她看懂,我等已经学会了。”
一群贵公子贵女用力点头,胡轻侯是有多傻才会把《太平经》中卷与一群比她聪明的人分享,就不怕他们学会了之后超过胡轻侯,抢夺胡轻侯的上卷?
一个贵公子恶狠狠地道:“胡轻侯果然卑鄙无耻!”
众人用力点头,还以为胡轻侯心慈手软,没想到假仁假义背后隐藏的是独吞《太平经》中卷啊。
赵苑琪怒视众人,你们个个看不起大丫,大丫凭什么要与你们分享,就该独吞,就该不告诉你们!呸呸呸!去死!
一个贵公子转头看众人,无奈地道:“我等虽然识破了胡轻侯的诡计,可又有什么用?我等还是不知道胡轻侯有没有得到《太平经》中卷。”
一个贵女笑道:“此事易尔。”
她见四周的人都在看着她,微笑道:“只要注意两件事便可知道真相。”
“其一,张角是不是死了。若是张角死了,胡轻侯多半就得到了《太平经》中卷。”
“其二,曹躁曹仁是不是死了。若是他们二人死了,就是胡轻侯得到《太平经》中卷后杀人灭口。”
一群贵公子贵女一齐点头,这两个判断方式简单易懂。
众人说话虽然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但是丝毫没有遮遮掩掩,周围五六百人中大部分人都听见了,然后又飞快地传播,营地内一时之间无数人低声窃语。
一群集体农庄的社员眼睛发亮,自己是胡县尉的嫡系,忠心耿耿,一定可以得到《太平经》中卷的。
有社员低声道:“我家三侄子是护院,我家一定可以得到《太平经》中卷的。”
有社员眼睛发亮:“我们村的狗蛋跟着胡县尉去了,我们村的人一定有份!”
有社员围着几个管事:“薛管事,若是胡县尉分了你《太平经》中卷,你一定要让我看一眼啊。”
“珞家妹子,你以后到食堂吃饭,大娘给你多打一份!你可要记得给我《太平经》中卷啊!”
有社员抱紧女儿,低声道:“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听胡县尉的话。”
听说那个大门阀都喜欢从小培养死士的,自家女儿在胡县尉的学堂上课,就算不是死士,也是“家生子”吧,胡县尉肯定会传她《太平经》中卷的。
有社员努力凑到刘婕淑身边,谄媚地笑着:“我煮了热羹,给你留了最好的那碗。”讨好胡轻侯的亲戚肯定比讨好那些管事管用。
赵阀阀主心中悲伤到了极点!
他为什么又错了!
他一直知道胡轻侯来历可疑,小小年纪,穷苦出身,忽然之间就懂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成了官老爷,他为什么就没有进一步深思?
唯有仙缘才可以解释一切啊!
赵阀阀主的后悔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他该举族投靠胡轻侯的!那赵阀就是修真世家了!
好几个赵阀中人愤怒地看着赵阀阀主,当日有长老愿意改姓胡,就是你丫的说胡轻侯不愿意与赵阀联手,没有未来,且缓一缓,最终没有改姓。
若是当日改姓胡了,此刻还需要担忧得不到《太平经》吗?
赵阀阀主咬牙切齿瞪一群族人,此刻后悔有什么用?外人都知道讨好胡轻侯的表姨,你们就不懂得讨好胡轻侯的表姨表姨夫吗?
那是我们赵家的人!不掺水的!
一群赵阀的人纷纷挤到赵洋一家身边,笑容如春风,如夏日。
“二十五叔,若是轻侯回来,一定要叫她小心了,这些外人不坏好心。”
“二十五嫂,别怕,外人虽然人多,但是我们也有几十人,谁怕了他们。”
重点不是提醒安危,而是“外人”二字,别人是外人,我们是自己人。
一群跟随胡轻侯从真定县城内逃到集体农庄的平民百姓患得患失,自己真的能够分到《太平经》?现在加入集体农庄还来得及吗?
赵县令闭着眼睛假寐,心中对一群菜鸟鄙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