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怜上手就在任景脸上一通揉掐,“说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像我妈!”
任景:“……可能因为,我和你是同一个妈?”
任怜喝红了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兄弟,但凡你有一点点直过来的趋向,认认真真谈个恋爱,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你说这多好啊!是不是?唉,可是偏偏你怎么就……怎么就跟个蚊香一样。前面那傻逼男的叫什么来着?就那个挺年轻的那傻逼,这一通给你整的你清醒了没有?你是不是苦日子没过够啊?就算你这辈子都改不了你的小众爱好,那你怎么就不能找个好人过呢?!你找个好人,就……嗝,就都不用操心你了!”
符飞白还是那样,酒桌上就是人菜瘾还大,一上桌就要喝,没两杯就要醉。
林见无奈地笑着:“我苦日子过够了,现在不是正在积极谋求新生活吗?”
他坐过去,把符飞白的酒杯抢过来,“再喝人傻了,小心我给你扔马路上。”
任景一边应付着任怜,一边时不时往林见这边扫两眼。
任怜喝多了发会疯就睡着了,倒在任景怀里,任景索性给她披上衣服,就这么让她靠着睡,注意力全然放在林见身上。
符飞白跟他抢酒杯,无奈眼花的根本看不清楚,酒杯都有无数个残影。
他突然收回手,林见正准备发表自己的胜利宣言,符飞白突然换了战术:“你喝三杯。”
林见笑了一声,“嗯?赢的人自罚三杯?”
他等着骂符飞白不讲理。
符飞白却突然收起脸上嬉皮笑脸的劲儿,拿起那喝了一半的酒瓶递给林见。
“我知道你酒量好,三杯扛得住。”符飞白说,“喝完你发誓,你会找一个你喜欢的、对你好的人,姓韩的这傻逼永远没机会有下一次,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奋不顾身地去为一段傻逼爱情牺牲自己。”
誓言太重,他有刻在骨子里的对誓言的敬畏,此刻只觉得酒瓶千斤重。
他放在了桌上。
“我会的。”
符飞白拍了一下桌子,股着一口气,楞是把酒瓶拿过来把酒倒好拿给林见,林见不接他就一直举着。
第一杯,林见想着符飞白都醉了,醉鬼的偏执自己应该配合一下,他接过,仰头喝了。
第二杯,林见没想到符飞白这么坚持,不过依旧接过,仰头喝了。
第三杯,林见看着眼前的酒,又看了一眼符飞白的眼睛,那双写满醉意的眸子突然很清澈,把眼底的固执明白地告诉他。
“两杯了。”林见说。
符飞白摇头:“不够。”
林见调整一下呼吸,接过,仰头喝尽。
“好了。”林见说,“任怜也睡着了,咱们可以收摊回家了。”
林见站起来,看向任景,对他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
任景回他一个笑。
符飞白发了力,一把将他拽下来继续坐着,死死盯着林见:“你发誓。”
林见张了张嘴,明明他已经对这段感情判了死刑,此刻却还是被一个“誓”字逼着认清内心。
他居然还是觉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