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轻聿没有明说是什么药,但是这种境地只下的正确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殷离情微微睁大眼睛,显得有些许无措,“……没有。”
江轻聿心下喜忧参半,还没等他觉出来自己喜什么忧什么,便听殷离情又迟疑着开口,“不过?,若是对你的话,有个作用类似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什么叫对他就作用类似的东西,江轻聿心下好奇,直接道?:“拿来看看。”
殷离情将?饮霜剑取出来,左手并两指在剑刃边缘划过?,登时便有血珠从指尖溢了出来。
江轻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左手抓过?来,“你有毛……”病字未出,江轻聿面色奇异,目光僵硬的下移落在那点殷红上。
这还是江轻聿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接触殷离情的血液,明明只是几滴小小的血珠,照理说是不会有太大的味道,他却觉得?仿若浑身的血液都躁动了起来。
江轻聿面色大变的松开殷离情的手?,身体往后退了退,强逼着自己把视线从他手?上挪开,“你……,我……”
越是不看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只短暂的几息,江轻聿就觉得?自己忍到了极限,口干舌燥,唇齿生津。
殷离情已经把饮霜剑重新收起来,上前?拥住他,“这点程度没关系的。”
因为动作,他指尖的血液似是有了滑落的痕迹,等?江轻聿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已经伏在对方身上咬着对方的指尖将?那几滴尽数吞入腹中。
背后不时有微凉的寒意并着温热的湿意划过?,激的江轻聿浑身颤栗,声音忍不住发颤,“你在画什么?”
“改阵。”殷离情也同?样感受手?下身躯的微颤,动作微顿,旋即又比先前?的动作更快了些,“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江轻聿恨恨的抓过?殷离情的左手咬下一口,先前?的血珠已经被他吸尽,修士身体自我修复的速度又快,此刻已然不会渗血。他又没有如何?用力,只是图个发泄罢了。殷离情却会错了意,自行逼开伤口又送了他几滴。
是以当殷离情终于将最后一笔画完,江轻聿可谓是立即就
从他身上爬起来将他扑了下去,眼尾烧红,俯身恶狠狠的咬他的唇,“你等?会儿要是还这么慢,就别怪我跟你抢。”
殷离情毫不示弱的按着他的后脑亲吻,眼底锋芒毕露,“只要你抢的过?。”
——
开了禁制的清然峰与世隔绝,本就人烟罕至的地方变得更清冷了些。少有弟子讨论起来,也只是猜测许是殷长老窥见了什么破境的天机。
清然峰的后山终年飘雪,连带着前?山的宫殿都覆盖上厚厚的一层。殿外是雪色绵延,殿内却仿若烧了火龙一般,腻着能够泯灭人的神魂的热度。
殿内不分日夜,风月无边。江轻聿攥着褥子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关节发白,很快被人半强硬的抓过?去展开,跟自己的十指相扣叠在一起。
胡天胡地了太久,结束下来的时候江轻聿还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整个人都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半死不活伏在榻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了点力气拿胳膊肘去撞压在他身上的人,“起来。”
甫一出声,江轻聿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行,这一动作更是牵动到了其他的地方,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额头青筋直跳,“你给我……出去!”
殷离情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慵懒而又餍足的从他身上起来,当然也没忘了江轻聿的另一条命令。
江轻聿黑着脸坐起来,想起身却差点没栽下床去,投怀送抱般的被某人重新抱在怀里,亲了亲耳垂,“我带你去洗洗。”
后殿便引了活水凿了池子,江轻聿看见那池子便想起先前?在这里胡闹的某些破碎片段,不由得恨恨的在殷离情肩上咬了一口,“你知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
殷离情抱着他下到池子里,动作轻柔的好似他怀里是什么易碎的瓷器,“情难自禁。”
江轻聿被他这满是依恋的目光看的浑身发热,不自然的别开目光,“那也不能这么久,下次……”
他说到一半又想起先前?没完没了的最后一次,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着道?:“没有下次!”
虽然在里面分不清日夜,但是从他体内溢满了的灵气来看,外面少说也要?过?去一个多月了。想到他居然跟殷离情
在这里胡天胡地了的一个多月,江轻聿就想以头抢地。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唱反调,殷离情自然也是如此,十分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江轻聿心气顺了不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对方的服侍,自己只需要?该伸胳膊伸胳膊该伸腿伸腿,清理结束穿好衣服再被抱着回去,半步路也用不着走,可谓是懒到了极致。
榻上自然也是清理过?的,江轻聿舒舒服服的靠在殷离情怀里被投喂了一会儿灵果,总算想起了点正事。
“唔。”江轻聿摇了摇头阻拒掉殷离情喂到唇边的东西,快速把嘴里的囫囵咽下去后,抬手去摸对方的额头,“你的神魂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