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的每一钱银子,那都是有用处的!不该替朝廷垫资。
户部尚书刘启,听蒋项说完,眉头皱得那叫一个深。他虽掌着户部,但皇上不开口,他能划拨银子?而且先前太子要去了八百万两,他还肉疼着呢。
如今这八百万两不干正事,堤坝没修好,又要花钱,户部又不是金山银山。
且……刘启往晋王的位置看了一眼。他也不是没有私心的。
皇上拖得越久,他越是乐见其成。太子和越王斗法,搞不好就会轮到他外孙晋王捡漏了。
秦王?秦王之前已被太子打压,大伤元气。刘启现在可没把秦王放在眼里。
且秦王可比晋王大了好多岁,皇上春秋鼎盛,等他想传位时,秦王都多大年纪了!
他外孙晋王就刚刚好。各朝皇帝爱幼子不是说说的。
至正帝还未说话,太子便说道:“蒋大人莫要着急,于民生一事,父皇自来上心,不会不管。洛城临兆两地百姓是大齐子民,是父皇子民,怎能放任个人垫资抚民,那父皇成什么了。”
“太子你别挑拨离间!”蒋项跳了起来,很是不满。
太子这是说越王僭越,把两地百姓当成自己的子民了?不然为何大方地垫资?让皇上对越王起忌心?
其心可诛!越王做好事还做错了?
“蒋大人,这是在朝议大殿上,还请你注意些体统。”
“太子,你跟我说体统!你负责的今夏各地兴修水利一事,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你不想着如何补救,还由着众人说越王行事不当,由着外头传言说是越王逼死了渚头县令和临兆知府,纵着他们家眷上疏喊冤……”
“蒋大人,慎言!”齐亲王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慎什么言!”对于老亲家的维护,蒋项未领情。
“外头流言纷纷,越王还未回京交差,就给他定了罪。现在更是派人暗杀他,誓要让他回不了京,这是想连人带证据都毁了呢!”
气愤难当,“别打量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是不是打算跟当初先太子一样,做成个畏罪自杀的结果!”
“蒋项!”至正帝厉喝。
蒋项不甘地闭了嘴。
先太子,在皇上心里还是如一根硬刺,狠狠地扎着,由不得别人提起他。他可怜的学生,现在满朝文武,还有几个记得他呢。
蒋项心里一阵悲凉。
至正帝见蒋项被他唱住,还是一副倔驴样,站那里喘着粗气,又是气又是恨。
恨不得立时就让他挂冠而去,遣他还乡,免得杵在那里戳他的心肝。
可这人明示暗示,都跟瞎子聋子一样,就是把着不肯走。
“大齐百姓是朕的百姓,是朕的子民,朕能放任不管?就你蒋项能耐!越王在途,万事不明,还需等他回京,尚能知其中内情,岂可凭一张嘴胡说?”
“越王搞不好都回不来了!”
众大臣只觉得蒋项够胆!在至正帝盛怒的时候,还敢顶嘴。偷偷抬眼往他的方向和龙座上扫了一眼,暗戳戳给他竖大拇指。
有胆!
至正帝对他这个刺头也是气得胸闷气堵。
“我自会派人接应越王回京!”
至正帝说完,朝政都不想再议了,给了司殿太监一个眼神,那太监就唱道:“退朝!”
好嘛,没有八卦看了,直接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