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川妻子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被儿子这么一说,一拍大腿,“一定是!我就说那群贵人不简单。有钱的生意人我看过不少,可没有一个有那个贵人身上那气势!”
就是大伙说的官腔。只有县令大人才有的官腔!
那贵人一定是当官的!
比他们县的县令还有气势!一定是京里来的大官。
“对啊爹,估计还是不小的官!我看那十几个人都听领头那贵人的。他还说他姓蒋,那些人一定是蒋大人的仆从!”
刘大川想了一会,打断众人叽叽喳喳的猜测。
“好了,既然他们隐瞒身份,咱们便只当不知道。对外也瞒着些。谁来问都只说一群生意人路过,来歇脚的。别给家里惹麻烦。”
“是爹。”
而赵广渊一行人,出了狭水村,直到无人处,才勒马慢了下来。
“主子,我们是往各地的县衙去打探,还是沿着河道一路打探?”
沿着河道一路打探,怕还是会碰到狭水村这样的情况,很多内情百姓不了解,工程若是完工,也瞧不出什么。还得深入到各地县衙去打探。
若是能弄到各地县衙筑堤修坝的账本就好了。
张志跃跃欲试,“主子,夜里我去县衙探一探,看能不能找到账簿。”
赵广渊不置可否。
思虑了一番,“先等暗地里的那只队伍从永昌号那边打探回的消息。”但他们时间紧,任务重,几手准备也是必须的。
故而也没否定张志等人提的意见。
一行人商议了一番,继续隐着身份沿河道打探。又向当地百姓打探各地县衙,县令主薄等官员的情况……
不出几日,各种消息便传到赵广渊处,账本也拿到了好几处。
翻起来,并未查出异样。
“这洛城县令瞧着倒是个好官呢。这上面记载州府划拨至县衙四十五万两银子,这上面竟记得清清楚楚,用在何处,用了几两,分毫不差,余下的十五两银子都写着用到修县衙下水道去了。”
“洛城县共修了三处堤坝吧,这么一算,每一处用了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修狭水村那么大一个工程,是不是不太够啊?”
狭水村段得有五十里长,坝宽两丈有余,高一丈余,只花了十五万两?
“这都是征的徭役。附近二十几个村子,各村青壮成年男性劳力几乎倾巢而出,这要是算工钱,那得多少?附近还有一座石山,石块估计也是免费的。”
“那要是按你这么算,十五万两都多了?”
“我没有这么说。修那么大一座坝,用的也不只是石料。”这账薄上都记着呢,各项采购,花费几何,花在何处,账做得平得不能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