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蒋项,齐亲王和赵文渊走在一块,两人悄声问他:“怎地忽然要派官员去监收了?可是看出什么了?”
难道皇庄今年要减产?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并不是。是秋收后,想在地里试种一季庄稼,所以想派人去看看今秋的收成情况,再做些记录。”
“冬天再种一季庄稼?能有收成?”
“自是不能。只是想为明年做些准备。”事情还没做,能否做成,赵广渊心里也没底,但也没解释太多。只说先让人去看看情况。
蒋项有些担忧,“皇庄产粮关系重大,千万不能轻忽。哪怕不做,但求不错。”
一旦做了,无数人盯着,一旦有错,便会让人四下攻讦,对越王反而不利,不如不做。
赵广渊点头,“我知道轻重。若无把握,不会轻易出手。”
关于粮食增产一事,原本他没有这个念头,还是想放到为皇兄外祖翻案后,再来实施。
可现在入朝听政,想多拉拢一些势力,必得要做出点什么成绩来。且他现在分在司农司,那就只能从司农司的差事上下手。
关乎天下百姓的口粮,他自知不能轻忽,需慎之又慎。
“王叔,蒋大人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现在你二人要操办德阳和文涛的婚事了吧,离腊月也没多少日子了。”
齐亲王和蒋项对视一眼,“可不是,瞧着也没多少时日了。好在我和王妃早早给德阳备了嫁妆,倒也不用准备什么。”
齐亲王府是用不着准备什么了,可蒋府要娶郡主,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操办越王的婚事,现在总算能腾出手给儿子好好操办一回了。德阳和文涛也拖了好几年,可拖不起了。
“齐亲王放心,我们府上必是诚意十足来操办此事,必不让德阳受了委屈。”
“那就好。我们德阳又不着急。”齐亲王一脸傲骄。
“是是是,是我们蒋府着急娶媳妇。”
赵广渊笑着看他们打趣,走到宫门口与他们分开。
回了司农司衙门,赵广渊招来司农司一众大小官员,把差役也都叫了来。说了今早他在朝堂上说的事。
“即日起,姚大人便分派各位至京郊几处皇庄,秋收时均需派人驻守,记录今秋粮食亩产情况。对比往年或增或减,地里土质可有变化,诸如此事,均需一一记录在册。”
“是。”姚勇毅等人纷纷应是。心里又喜又忧。
自越王到了他们司农司,他们司农司在皇上面前是越来越得脸了,正月各官员的赏赐,必是不会漏了他们司农司。可现在有了差事,越王这个动作那个动作的,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成,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影响。
什么都不做,他们还能维持现状,要是做错了,万一裁撤掉司农司,他们怕是要辞官了。
“请越王放心,下官定会仔细交待他们,把皇庄诸事一一记录在册。只不知秋收后,越王有何打算?”
姚勇毅猜忖不到越王的心思,让他们去皇庄监收,总不能无缘无故让他们去的吧。
赵广渊点头,“秋收后,是有些打算。但目前秋收还未开始,一切都等秋收后再议。你们且把今秋数据做好记录,待本王比对往年情况后,再另行安排。”
“是。”
众人要退下时,赵广渊又想到会仙楼招待客人一事,当初司农司的大小官员不仅自己到王府帮忙,还打发了家中的下人女眷去王府帮忙,会仙楼开张,他也给他们都发了帖子,又一想司农司的官员官小人微,只怕现在还没排上队。
便问道:“会仙楼可是去过了?”
一提到会仙楼,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司农司卿姚大人目光都灼灼地。但很快又眼神一暗,“还不曾进去。听说每日排队的人极多。”
赵广渊一听,果然如此。
想了想便说道:“十八,也就是后天,戌初把你们的家眷都带来,本王和王妃在酒楼恭候你们大驾。”
啊?“只招待我们衙门?”
赵广渊点头,“是,到时候一楼只招待咱们衙门的人,包括你们的家眷。”
杜知书等人差点跳了起来。会仙楼哎,王爷开的会仙楼,这几天京中到处都在说王爷的会仙楼,几十上百种听都没听过的美食,会自己转的大桌子,还有各种歌舞曲艺,他们官小人微,家中的女眷拿着帖子去排队,都排不上号。
现在王爷说要携王妃亲自招待他们?
“谢谢王爷!十八日戌时我等一定准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