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姚勇毅领着赵广渊在司农司各处转了转,跟他说了一番司农司日常的工作内容,又把他领到隔壁的工部去打招呼。
工部的人见着越王,也不敢怠慢,纷纷上前来行礼,工部尚书都急忙出来见礼。
“姚勇毅,皇上既然把越王派到司农司,足见对司农司的重视,你务必要照顾好越王,一起把司农司的事务打理好。”
工部尚书时淼对着姚勇毅交待。
姚勇毅急忙应下,“时大人放心,下官定会照顾好越王。”
赵广渊淡淡看了时淼一眼,又见司农司上下对着工部的人,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眉头皱了皱。
又见一人盯着他,抬眼望去,有些熟悉,但脑中又对不上号。
那人微笑着向越王行礼,“下官安常在,见过越王。”
安常在?赵广渊在脑子里翻了翻,片刻后才记起此人。安常在,工部侍郎,他九皇弟荆王的外祖。
回礼:“安大人多礼了。本王今后在司农司任职,还望安大人多多提携。”
“越王言重了。听说越王在皇陵研究高产之术,在司农司定能如鱼得水。”
“借安大人吉言。”
转了一圈,回了司农司。姚勇毅给越王收拾了一间公房,为他一人所用。
司农司原本在开国之初是自成一部,那时候,衙署又大各级人员又多,何等自在逍遥。可现在被挤在工部一个角落,十几个人共用一间公署,委委屈屈。现在还隔出一间,给越王专用,余下的人越发挤得慌。
赵广渊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姚大人的好意。
向姚大人要来司农司的卷宗,坐在衙署里看了起来。
中午曹厝给他送饭,赵广渊见拿得多,还把它们拿出来与一众同僚共享,又得了司农司上下的好感。
下午,看完卷宗,赵广渊把少卿杜知书叫来了解情况。
司农少卿杜知书,也是满腹委屈。
他家里往上数十几代都是贫农,倾全族之力,好不容易把他供了出来,在十八岁那年考中进士,全县扬名。正准备大展拳脚,大鹏展翅之时,因为没有人脉,又被安排到司农司种地来了。
八年了,与他同科的要么升官发财,要么为一地之父母官,得百姓拥护。只有他,爬了八年,还是一个七品芝麻官。
每天夜里那委屈的泪水都能流几缸。
杜知书也不知越王叫他何事,诚惶诚恐地进来。见越王的公房虽小,只挤得下一张桌案和两把椅子,但羡慕的泪水还是快把他淹了。
他和司农卿姚大人还没有独自的公房呢。混得太惨了。
“王爷找下官?”
赵广渊点头,“听说你是厉州人?”